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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丶宝来赌坊2(第1页)

14丶宝来赌坊(2)

一场赌局结束,周围吵吵嚷嚷,陆离光就地一软,整个人竟然直接头朝下,对折着趴在了她的椅背上。他扮起醉鬼太传神,甚至分不清到底有多少表演的成分。夏堇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拖起来好好坐下,此人手肘压在桌上,懒洋洋托着脑袋,用耳语般的音量道:“刚才赚的咱们二一添作五。”陆教主一把乌黑长发高高束在脑後,此刻晃晃悠悠垂下来,夏堇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想的,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拽了一把,一边道:“本金全是我的,怎麽能对半分?”陆离光的脑袋被她扯得一仰,四目对视,少女松了手,淡淡说完了後半句:“……最多我七你三。”陆教主匪夷所思地瞪着她,大概是长这麽大还没被人拽过头发,一时半刻间没想出来该怎麽发作。这一愣失了先机,他的目光又从夏堇脸上移向她头上——她自己的头发用丝带很利落地挽起,并没有能下手拽的地方。而少女视若无睹,从从容容道:“话又说回来,你刚才突然冲过来作什麽?吓我一跳。”陆离光半晌才缓缓道:“……那老头在出千,你看不出来?”那个乡农打扮寒酸,神色又愁苦,谁也不会对他多加留意,但他才是桌上千术最高超的老手。方才摇骰子之前,乡农手腕间已经暗藏了三枚假骰子,只待引开旁人注意——比如忽然把元宝打落在地,趁着衆人视线都往地上瞧,那真假骰子一瞬间就掉了包。灌了水银的假骰子一边轻一边重,自然是能依己意来指挥。而陆离光看准时机,一掌猛拍在桌上,把碗里骰子震得暴跳起来,从六点倒翻成一点。此中力度精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但以他内力之出神入化,做这件事自然易如反掌。陆教主举起一只手,洋洋得意道:“跟我玩这种花样,他还稍显嫩着!”夏堇下意识瞥了一眼乡农,只见他的脸像树皮一样干枯耷拉着,一道阴沉视线也正紧盯着他们。她想了想,又把陆教主这只嚣张地晃来晃去的手给按了回去:“前辈,你还是继续喝酒吧。”这时堂倌到桌边来兜售酒水宵夜,陆离光果然又叫了一坛醉明月,并上几碟子盐渍的花生与鱼脯。夏堇心道此人…

一场赌局结束,周围吵吵嚷嚷,陆离光就地一软,整个人竟然直接头朝下,对折着趴在了她的椅背上。

他扮起醉鬼太传神,甚至分不清到底有多少表演的成分。夏堇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拖起来好好坐下,此人手肘压在桌上,懒洋洋托着脑袋,用耳语般的音量道:“刚才赚的咱们二一添作五。”

陆教主一把乌黑长发高高束在脑後,此刻晃晃悠悠垂下来,夏堇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想的,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拽了一把,一边道:“本金全是我的,怎麽能对半分?”

陆离光的脑袋被她扯得一仰,四目对视,少女松了手,淡淡说完了後半句:“……最多我七你三。”

陆教主匪夷所思地瞪着她,大概是长这麽大还没被人拽过头发,一时半刻间没想出来该怎麽发作。

这一愣失了先机,他的目光又从夏堇脸上移向她头上——她自己的头发用丝带很利落地挽起,并没有能下手拽的地方。

而少女视若无睹,从从容容道:“话又说回来,你刚才突然冲过来作什麽?吓我一跳。”

陆离光半晌才缓缓道:“……那老头在出千,你看不出来?”

那个乡农打扮寒酸,神色又愁苦,谁也不会对他多加留意,但他才是桌上千术最高超的老手。

方才摇骰子之前,乡农手腕间已经暗藏了三枚假骰子,只待引开旁人注意——比如忽然把元宝打落在地,趁着衆人视线都往地上瞧,那真假骰子一瞬间就掉了包。

灌了水银的假骰子一边轻一边重,自然是能依己意来指挥。而陆离光看准时机,一掌猛拍在桌上,把碗里骰子震得暴跳起来,从六点倒翻成一点。此中力度精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但以他内力之出神入化,做这件事自然易如反掌。

陆教主举起一只手,洋洋得意道:“跟我玩这种花样,他还稍显嫩着!”

夏堇下意识瞥了一眼乡农,只见他的脸像树皮一样干枯耷拉着,一道阴沉视线也正紧盯着他们。

她想了想,又把陆教主这只嚣张地晃来晃去的手给按了回去:“前辈,你还是继续喝酒吧。”

这时堂倌到桌边来兜售酒水宵夜,陆离光果然又叫了一坛醉明月,并上几碟子盐渍的花生与鱼脯。

夏堇心道此人演起发酒疯来虽活灵活现,可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竟然一点不见上脸,酒量真如无底洞一般。

大概是察觉了她的视线,陆离光眼皮一擡道:“你喝不喝?这酒不错,闻着不烈,下了肚劲倒还够足。”

夏堇道:“多谢,但我是出家人,并不饮酒。”

陆教主一听便大摇其头:“出来玩连酒都不喝,你这人真没意思。”说罢也不多劝,兴高采烈自饮自酌起来。

赌局再开时,桌上博戏已换成了牌九。

衆人从三十二张骨牌里抽牌开牌,两张凑出最大点子的人即为胜者。规则虽不复杂,但因讲究开牌顺序,在运气以外又多了许多策略与计算的成分。

也许真是新人手气旺,夏堇赌大小时还算是有进有出,玩起牌九来却横扫千军。

她面前的牌一张张翻出来,天王丶地杠丶双人,最後甚至凑出了一对“丁三配二四”的至尊猴王。

一连坐到第五庄,她已经把桌上几个人的筹码吸干了。

有人喃喃说着邪性,有人惊得嗷嗷直叫,那乡农一张老脸则几乎已经气得发抖。

他面色憋得铁青,不阴不阳道了句:“姑娘今晚手气可旺得很哪,玩骰子就跟抽灰孙子似的,说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转。”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已经是在暗指她出千了。

夏堇眉头微皱,还未开口,只听一旁的陆离光突然插话道:“不止骰子,就算要抽你本人,那也是灰孙子似的说往哪边转就往哪边转啊!”

他一句话说得字正腔圆,衆赌徒哄堂大笑,有人乐得酒都从鼻孔里呛了出来,直拍着自己後背顺气。

夏堇倒吸了口气,心想当真是巧了。陆教主这个作派放在外面显眼得很,但赌坊里的醉鬼酒过三巡,还真就是这幅天王老子都敢杠一杠的德行,倒让他毫无破绽地融进环境了。

只见乡农直气得脸皮紫胀,几近面无人色。夏堇心中提防着他发作,谁知他僵立片刻,竟把牌砸到桌上,转头便走了,只嘴里似乎不干不净骂着些什麽。

陆离光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笑吟吟擡着下巴,见夏堇转头瞧他,才道:“他不敢怎样,我瞧那老头多半是个篾片相公。”

她面露不解,陆离光于是又随口解释,原来篾片相公就是赌坊里帮闲凑趣的托儿,平时装成散客,庄家设局时就陪着出千坑人。这种人只敢为虎作伥,自己若遇上硬点子是绝不愿意惹的。

夏堇点点头,却又听陆离光饶有兴致地问道:“说起来,刚才你到底是怎麽出千的啊?骨牌不是骰子,偷换定然是换不了的,可我也没看见你在牌上做标记啊?”

少女闻言十分诧异道:“什麽出千?不就是记牌算牌吗?这游戏是挺简单的啊。”

陆离光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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