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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丶描金花钿2(第1页)

30丶描金花钿(2)

老象奴的这场病来势汹汹,高烧退下去,又反反复复发作了几次,偶尔醒来时也只是呆滞地望着窗外,偶尔叫上几声女儿阿荷的名字。和尚见不得老人家受这样的苦楚,在旁衣不解带地照料,夏堇与陆离光则早出晚归,连跑了城内许多酒楼戏班,打听那片花钿的来历线索。这般搜寻几日,最终有一个乐倌记起,说似在画仙楼见过这般额饰。画仙楼是昆明城中最豪华的酒楼之一,模仿太祖皇帝“十六楼”的样式,官督民建,里面养着大批的清倌乐伎,是个醉生梦死的销金窟。这日动身之前,陆离光照旧在门外等她,只是夏堇梳洗换装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不少。直到门推开,他登时一愣,原来夏堇穿了身浅青色的银丝云纹锦衣,长发束成发冠,脚踏短靴,竟然是一身很潇洒利落的男装。这样华丽的装束,加之优雅沉静的气质,虽然模样其实相差甚远,可是乍一看间,她与年轻时的李溦几乎有先声夺人的相似。夏堇背过手,见他神色错愕,微笑道:“怎麽,不认识我了?”陆离光错了错眼神,有点不自在道:“你至于扮成这样吗?咱们一起去,难道我还能叫那不长眼的轻薄了你?”夏堇知道他有所误解,解释道:“不是为了这个。那种地方最是看人下菜碟了,咱们就平日那副装束去,谁都拿鼻孔瞧你,肯定问不出什麽东西。”她一擡头,皮肤白得像细雪,眉睫一色的黑,映着一双澄净含笑的眼睛,陆离光心中陡然没轻没重地一跳,又想她和李溦也说不上像,这就叫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可爱得恰到好处。踏入画仙楼,便有伶俐的夥计满脸堆笑迎了上来。那夥计眼风一扫,见夏堇昂首阔步,锦衣华服,态度立刻恭敬许多,十分殷勤将他们迎进了一间雅室。夏堇随口点了几样名贵菜色,要了好酒,末了又叫夥计派人来陪侍。画仙楼有接待各国来客的用处,许多缅甸丶老挝的富商在此落脚,雅间内陈设很是考究,几案上放着一只紫金香炉,十分别出心裁地做成了小象的形状,一股清淡宜人的香气正从象鼻中悠悠逸出。过不多时,一个舞伎从屏风後款款走出,一身淡绿的…

老象奴的这场病来势汹汹,高烧退下去,又反反复复发作了几次,偶尔醒来时也只是呆滞地望着窗外,偶尔叫上几声女儿阿荷的名字。

和尚见不得老人家受这样的苦楚,在旁衣不解带地照料,夏堇与陆离光则早出晚归,连跑了城内许多酒楼戏班,打听那片花钿的来历线索。

这般搜寻几日,最终有一个乐倌记起,说似在画仙楼见过这般额饰。

画仙楼是昆明城中最豪华的酒楼之一,模仿太祖皇帝“十六楼”的样式,官督民建,里面养着大批的清倌乐伎,是个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这日动身之前,陆离光照旧在门外等她,只是夏堇梳洗换装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不少。直到门推开,他登时一愣,原来夏堇穿了身浅青色的银丝云纹锦衣,长发束成发冠,脚踏短靴,竟然是一身很潇洒利落的男装。

这样华丽的装束,加之优雅沉静的气质,虽然模样其实相差甚远,可是乍一看间,她与年轻时的李溦几乎有先声夺人的相似。

夏堇背过手,见他神色错愕,微笑道:“怎麽,不认识我了?”

陆离光错了错眼神,有点不自在道:“你至于扮成这样吗?咱们一起去,难道我还能叫那不长眼的轻薄了你?”

夏堇知道他有所误解,解释道:“不是为了这个。那种地方最是看人下菜碟了,咱们就平日那副装束去,谁都拿鼻孔瞧你,肯定问不出什麽东西。”

她一擡头,皮肤白得像细雪,眉睫一色的黑,映着一双澄净含笑的眼睛,陆离光心中陡然没轻没重地一跳,又想她和李溦也说不上像,这就叫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可爱得恰到好处。

踏入画仙楼,便有伶俐的夥计满脸堆笑迎了上来。那夥计眼风一扫,见夏堇昂首阔步,锦衣华服,态度立刻恭敬许多,十分殷勤将他们迎进了一间雅室。

夏堇随口点了几样名贵菜色,要了好酒,末了又叫夥计派人来陪侍。

画仙楼有接待各国来客的用处,许多缅甸丶老挝的富商在此落脚,雅间内陈设很是考究,几案上放着一只紫金香炉,十分别出心裁地做成了小象的形状,一股清淡宜人的香气正从象鼻中悠悠逸出。

过不多时,一个舞伎从屏风後款款走出,一身淡绿的薄蝉纱衣,朝他们福了一福,未语先笑道:“我叫飞霜。”

她曼声歌唱着跳起舞来,舞姿果然别具一格,在飘逸流转的水袖舞中又融入了一些缅舞的扭旋与顿挫,随意挥洒,收放自如,足见功底不俗。一舞毕,飞霜将手腕一抖,水袖倏地收回掌心,上前为他二人斟酒。

她的眉间果然贴着一枚小巧精致的梅花形花钿。

夏堇用指尖虚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心,状若随意地问道:“原来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兴贴这个?”

飞霜执壶的手微微一顿,眼波微转:“公子这是心里念着哪位姐姐妹妹呢?”

夏堇微微一笑,盘腿而坐,将手按在膝上:“上次来这儿,有个知情识趣的美人作陪,我记得她贴着片翠鸟羽毛做的钿子,煞是别致。可惜那日酒喝得多了些,竟忘了芳名。你且去把她叫来,咱们同乐。”

“真叫人伤心,我还在这里呢,公子就惦记起别的姑娘来了。”飞霜叹了口气,用指尖轻轻点着自己唇瓣,“公子凑近些,我说与公子听。”

夏堇低下头,从酒杯里叼了一只嫣红的樱桃,含在唇瓣间凑了过去。飞霜娇笑一声,仰头朝她靠近。

“……?”

两人的唇瓣越贴越近,陆离光眉梢猛跳,因为不好说这到底是谁在轻薄谁,于是一时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感觉自己仿佛站在钉板上,满脸的表情仿佛活见了鬼。

一股芬芳的香气扑面而来,飞霜将手往夏堇胸前一按,从旁人的角度看,她是在欲拒还迎地推,只有夏堇知道,她这一下正正好好地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借着这一推的势,舞伶已经附到她耳边,幽幽道:“小丫头,毛长齐了吗?出来装什麽男人?”

夏堇头皮顿时一炸,条件反射地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飞霜吃痛惊呼一声,这边变故突起,陆离光方才还在一旁看着,眨眼间已经一阵风似的欺近,飞霜连忙举起另一只手以示投降。

掐住的这只手上没有一点兵茧,显然并非习武之人。夏堇松开她,皱眉问道:“你是怎麽看出来的?”

独行以来,她偶尔也会扮成男装,因为留神观察模仿,还从来没露过馅。

飞霜收回手,嘁了一声。

“我一天见多少个男人?”舞伶朝几案上象形的香炉努了努嘴巴。“这屋子里点着依兰香,有催情的作用,你们又喝了酒,男人调情时怎麽会是这种眼神?”

夏堇愣了愣,本能问道:“我是什麽眼神?”

飞霜道:“你像要英勇就义。”

夏堇:“……”

她下意识地瞥向一眼陆离光,只是一点香气对于绝世高手来说算不上什麽,他全如没事人似的。夏堇定了定神,道:“你既然看出我乔装身份,就该明白我此行必有所图,为什麽贸然点破?这不像你这麽机灵的人该做的事。”

飞霜很无所谓地耸耸道:“那又如何,你还能把画仙楼给点了不成?真这样,我还给你拍手叫好呢。”

夏堇和她对视片刻,也笑了,这舞伎身上有股浑不吝的爽利劲,倒让她颇觉欣赏。“姑娘是爽快人,那我便不兜圈子了。”她摊开掌心,露出那片描金花钿,“告诉我,这花钿是怎麽回事?是这里哪位姑娘的标识吗?”

她的紧锁在飞霜脸上,而她没有一点犹豫,就平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

飞霜拿起酒壶,又给夏堇斟了一杯。“再过两日,筇竹寺里要举办一场品香会。品香会每年一度,名流雅士云集,历来是要召咱们这儿的姑娘去陪侍助兴的。今年以南朝风韵为题,姐妹们现在都在妆容上花心思仿古呢。花钿麽,”她用指尖虚点自己额间的梅花,“金银箔,翠羽,鱼腮骨,还有人用蜻蜓翅膀呢。各显神通罢了。”

筇竹寺在昆明西郊外,是座香火颇盛的大寺庙。汇集四方奇香一同品鉴,是非常风雅的事情,看来即使如今香料行会里闹出这麽大的风波,也并不耽误贵人们的雅兴。

夏堇道:“你再仔细想想,如果能找到这片花钿的主人,我必有重谢。”

“我真的不知道,”飞霜却坦然摇了摇头,“画仙楼有多少姑娘?这怎麽能记得住,再说不管是谁,精心设计妆容,总归是想在品香会上出风头的,你到时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堇不置可否,又问她:“沐王府那位小世子来过这里吗?”

飞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一下,重复道:“小世子?”

夏堇盯住她,缓缓道:“怎麽,你认识他?”

舞伶用指甲敲了敲几案,嗤笑道:“那可是咱们的常客丶贵客啊,这里的姐妹有谁不认识?脾气大得很哪,稍不顺心就要发作,咱们伺候他,哪个不提十二分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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