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不好闻吗?”
“好闻。喷在苏沛盈身上也很好闻。”
杜润张了张嘴,还是笑了,“咱俩真的不能见第三面了。你真的是写东西的吗?我怎麽觉得你是干私家侦探的?”
“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
“……还算不上。”
“你们男的真可以。喷同一款……还是同一瓶香水?”
“这重要吗?”
“那就是同一瓶。都喷同一瓶香水还出来相亲,不怕她难受吗。”
“难受。”杜润重复了一遍,“所以算不上男女朋友。我这个人挺廉价的,但我的承诺奢侈,她不敢要,我给不起。”
“那天我去做检查,她……我以为她暗恋你,没想到是这样的。”
杜润盯着天窗,“就这麽一小块蓝色啊”,杜润感叹。
“那你还想要多大的天窗?”
“不,我说的是我的生活。”
没有人再说话了。
沉默了很久,杜润才开口,“刚才问你好不好,是直觉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说得对,别管真庶假庶,咱俩是同类。好在你挨的嘴巴倒是不会显在脸上。”
顶着红手印上学已经是过去式了。但张束不想说,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
“哎,你别难过,”杜润又开始抽烟。“换个角度想,咱们这种人韧性很强的,放宫斗剧里一般能活到最後。”
“你喜欢苏大夫吧。”
“废话,喜欢啊。”
“也是,那麽漂亮的人。”
杜润大笑,“你也觉得她漂亮是不是?你见过她摘口罩吗?”
“见过,更漂亮。”
“确实。而且她不光漂亮……”说起苏沛盈,杜润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光。
“傻逼。”
“啊?”
“我说你傻逼。
“不是,你生气啦?你别生气啊。”
“我为什麽要生气,”张束推门下车,“你知道你谈起她,脸上什麽表情吗?”
“什麽表情?”
“酸臭。这麽幸福,为什麽不好好珍惜,那块地就那麽重要吗?委曲求全,活到最後又有什麽意思?”
杜润盯着张束看了一会儿,没有回话,垂下了头。
张束见过很多杜润,在这样的时刻只会扬起头,得意地看着你,“不然呢,男人要的就是事业。”
她的心为这个垂头的动作颤了一下。
“我尽量帮你。但你也看明白了,我就是我们家永恒的上菜位,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