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感觉可能只有及川彻一个人找他,现在一看发现自己真是低估自己了。
——这种被人包围,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爽,搞不好真的可以尝试当个爱抖露!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乱开玩笑比较好,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是个半步成年人了,跑出去玩了一会儿就被人到处追问。
也太蠢了。
大家会这麽担心,都是因为及川彻到处找他,导致都以为鹤见深雪出什麽大问题了。
青叶城西这次一共十六个人学生参加合宿,鹤见深雪和及川彻因为回来的太晚,错过了青叶城西合宿男生夜谈会,基本上一回来就睡觉了。
沟口领队还专门过来看了眼鹤见深雪,确认他没问题了才放心。
鹤见深雪的床铺右边是及川彻,左边是花卷贵大。
他太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
及川彻同样很累,但他睡不着。
黑尾的电话还有赤苇京治和他相依偎的场景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枕着右手,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他又觉得这不是鹤见深雪的错,鹤见深雪什麽都不知道,笨笨的很单纯,一切都是黑尾太奸诈了。
黑尾铁朗这人在打排球的时候就一直搞陷阱,音驹的人都像是狡诈的猫,那个二传手像、副攻手也像,把青叶城西搞得措手不及。
至于赤苇京治,他不知道鹤见深雪是什麽时候开始创作的,但肯定认识编辑的时间比自己这短暂的几个月长,那赤苇京治或许早就已经以编辑儿子的身份和他交互很久了。
他们那种举动是在谈恋爱吗?
不像,鹤见深雪藏不住事情,如果他们真的在恋爱,白天交互基本没有,鹤见深雪还是围着他,围着青叶城西。
他怪黑尾,怪赤苇京治,也怪自己没看好鹤见深雪。
等到宿舍彻底安静,他才重新扭过头,看向鹤见深雪。
鹤见深雪的睡相一般,必须抱着点什麽东西才能睡着,他滚着滚着朝着花卷贵大滚去,很快贴着花卷的胳膊睡觉。
及川彻:“……”
完全没有任何距离感的家夥,动不动就对别人搂搂抱抱,上次更是——还好对象是他自己,他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还敢那样,换成赤苇京治恐怕也可以吧?
你是什麽皮肤饥渴症吗?
搞不好还真是。
想着想着,及川彻火冒三丈,又把他抓过来,轻轻地把鹤见深雪的被子往花卷贵大那里拉,按照鹤见深雪的睡眠习惯和今天的温度,鹤见深雪大概率不会往花卷贵大那边滚了。
他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但依然没睡着,因为他还在等。
果然不到十分钟,睡姿不佳的鹤见深雪在黑暗中摸索着人体的温度,果然朝他滚过来了,很快贴着他的胳膊,呼吸洒在他的脖间,身体软软的。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
鹤见深雪的腿很快搭上及川彻,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胳膊,呼吸带着些许潮气。
平躺着的及川彻微微偏头,脸颊就粘贴鹤见深雪的额头。
*
第二天鹤见深雪醒得很早。
他是少觉患者,天空还没亮透,透过窗帘只有墨蓝色的光传入的时候,鹤见深雪就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及川彻的脖子,他猛地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麽得就钻进了及川彻的被窝,自己的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全踢到了花卷贵大的那边。
鹤见深雪:“……”
该死啊,鹤见深雪,你睡觉怎麽这麽不老实?
这要别人看见了还得了,鹤见深雪手忙脚乱的将感觉到自己的腿,放在及川彻的腰腹上,及川彻还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虽然他和及川彻已经是坦诚相见,他扮过女仆被及川彻摸过,上厕所还让及川彻穿过裤子,但这些都仅限于两人。
这里是集体宿舍!
他绝不会在青叶城西排球部部员面前露出真面目。
他猛地退回自己凉透的被窝,及川彻动动眼皮,他的睫毛很长,掀开一半的眼皮,露出带有水雾的蜜棕色眼眸。
鹤见深雪抓住了他刚清醒的迷茫瞬间,心脏漏跳一拍。
好烦,自从昨天晚上赤苇京治讲了一句,是不是喜欢及川彻之后,鹤见深雪就好像是无辜走在路边被人提醒了‘人无心不可活’的老比干,当场吐血身亡了。
都怪阿卡西。
鹤见深雪从床铺上爬起来,准备去刷牙,结果被睡得迷糊糊的及川彻抓住了脚踝。
“干嘛?”
鹤见深雪怕吵醒其他人,哑着嗓子说话。
及川彻慵懒地枕着被子,嘴角有几分笑意,看得鹤见深雪心里砰砰乱跳。
及川彻抬起手指,朝鹤见深雪勾了勾,鹤见深雪抿抿唇,矜持地张望了一番,才勉强同意似的俯下身子,听下及川彻到底要说什麽。
结果刚蹲下,就被及川彻猛地抱住,一个翻身扑倒在床上。
柔软的被子被人砸到了身上,鹤见深雪倒在被窝里,感受到及川彻和自己的力量和体型的差距,心脏快速的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