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淙当然不会喜欢。
高三下学期那一个学期喝的咖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喝苦的东西了。
苦味达咩!
“我没点啤酒,点的是可乐酒和水果酒。”陈阳适时开口,“听名字应该是不苦的。”
还不等边淙回话,服务生已经端了两个桶摆在了他们桌上。
陈阳拿起杯子接了一杯渴了酒递给边淙:“来吧,你喝第一杯,散夥饭上只喝了可乐的幼稚儿。”
边淙:“……劝酒文化真让你学到了。”
话虽然这麽说,但他还是接过了陈阳递给他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很奇怪的味道,不好喝,也不难喝,味道也没有很像可乐。
反正就是怪怪的,边淙皱着眉放下杯子,不太明白为什麽有的人那麽喜欢喝酒。
“不好喝?”陈阳问。
“一般般。”边淙摇头,“不太爱喝,我现在更想吃串儿。”
陈阳:……
如果是边淙的话脑子里只有吃那就十分合理了呢!
付野坐在他的身边,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他清楚地听见了边淙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
“对了付野。”边淙不爱喝酒,这会串儿也没上,他撑着脑袋擡起後勾了一缕付野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落,“你头发都这麽长了,还不剪吗?”
付野摇了下头:“不想剪了,剪短之後总是要剪头发,很麻烦。”
边淙认同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他吃得太好营养给得很足,头发长得很快,正常情况下一个月就要剪一次头发,是真的很麻烦。
而且现在的理发店只要是个人就是技术总监,定价都不便宜。
“如果要剪掉的话我可能直接全部剃掉。”付野状似无所谓地开口。
边淙:???
“别别别别别别别!”
付野歪着头偏头看他,别在耳後的头发十分不乖地散落了下来,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一道弧线,头顶微弱的灯光勾勒出的光影将他勾勒得很漂亮。
“怎麽了?”
“全部剃掉太奇怪了,留着吧,刚好还能给我玩你的头发。”边淙说,“天知道我有多喜欢玩长头发,我小的时候在家里用那种小皮筋把我妈妈头发玩炸了一次之後她就再也不给我玩了。”
付野低着头将散落下来的头发拨回耳後:“好啊,给你玩。”
坐在他们对面的唐筱晴:……
坐在唐筱晴身边的黎夏漾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俩。
至于陈阳和陶阳焱,两个人已经玩着石头剪刀布开始拼上酒了。
谁能懂啊其他桌在五魁首六六六,他们桌在石头剪刀布你输了你喝。
边淙点的烧烤被端上来时,他给每个人分了两串儿後,一边和朋友们唠嗑一边拿着串儿猛吃。
味道还蛮让他惊喜的,作为一家主营酒馆的店里的烧烤,居然不比外面的烧烤味道差。
店家很舍得放作料,咸香辣,十分丰富口感,也十分让人口渴。
吃爽了的边淙端起了自己放在一旁只喝了一口的酒杯灌了一大口,然後继续吃。
吃完一串喝一口酒又拿一串,拿完一串喝一口酒又吃一串,直到只剩最後一串。
边淙有些心虚地拿起最後一串羊肉三两下吃完後,放下签子,伸长了腿瘫在位置上揉了揉小腹。
吃饱了吃饱了吃饱了!
这回是真的吃饱了!
就是……他好像有点吃晕了,脑瓜晕晕乎乎的,又晕碳了?羊肉是碳水吗?羊肉好像不是碳水啊?那他为什麽会困啊?他不是睡了十多个小时吗怎麽又困了这真的合理吗?
“边淙?”
“边淙??”
“边淙啊!!”
听见有人喊他,边淙扒拉着十分柔软的疑似抱枕的玩意儿蹭了蹭脑袋,拖长尾音“嗯?”了一声。
“坏了,他好像醉了。”唐筱晴伸出手比在边淙眼前,晃了晃,“边淙,这是几?”
边淙没有说话,抓住了唐筱晴的手,在他对着那几根手指咬上去的前一秒,黎夏漾眼疾手快地把唐筱晴的手从他的手中扒拉了出来。
这下好了,这下不用试了,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边淙喝醉了,且醉得不清。
毕竟清醒状态下的边淙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不礼貌的事情。
“喝醉了也还想着吃啊,真不愧是他。”陈阳无语地拍了拍边淙的脸,蹲在他的身边,贴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还有意识吗,还有意识的话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去给你取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