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霞不知,这个问题,池明洲昨晚便认真思考了。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也无法预测得到,明天是否会有意外。池明洲想将游小霞留在身边,一直陪伴,互相照应。
“对了,那小林子怎么办?”游小霞忽然问道。
“丞相、夫人,我可以一起吗?”太监小林子的嗓音更加微弱。
老实说,小林子不大愿意去六疾馆。小林子担忧,他要是倒霉起来,感染上瘟疫,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可是,池明洲和游小霞都去了六疾馆,他小林子若是退缩了,以后恐怕没有颜面留在游府。有时候,富贵险中求,得大着胆子去赌一赌。况且,他小林子烂命一条,压根就不怕输。
于是,游小霞和小林子乐呵呵地整理行囊,竟是倒腾出三车的物资,准备前往六疾馆。
咳咳,游小霞囤的物资,可不止是三车,大概是七八九十车吧。哈哈,她游小霞也数不清楚了,反正是能塞下多少就采购了多少。
听闻游府要空无一人了,潘小安最是不开心,赶紧回来了。
“池大人,你帮我,跟安业坊衙门说一说,我要调入六疾馆做活。”潘小安闷闷地道。
“小安,这六疾馆不是什么天堂,而是地狱。你去了,就要承担起感染瘟疫的风险。”游小霞是故意说丑话的,主要是说给小林子听,希望小林子三思而后行。
至于,潘小安,他一个系统,怎么可能感染瘟疫。
然而,游小霞万万没有想到,潘小安当真感染瘟疫了。
当池明洲给潘小安把脉,怀疑潘小安确实是感染瘟疫,潘小安居然欣喜得活蹦乱跳。卧槽,这是感染瘟疫么,这分明是中了博彩,还是黄金万两那种。
不错,池明洲如今是六疾馆的坐镇大夫。
池明洲告诉游小霞,他是一边研究医学书籍一边诊脉开药的。他的药方,需要经过那些普通大夫的认可,才能够抓药煎熬,给瘟疫病人服下。
不过,那些重症瘟疫病人,听了几场池明洲比较好笑的演说,逐渐对生活有了希望,反而鼓励池明洲大胆用药。
既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何不从一剂猛药之中杀出一条生路!
这是某个重症瘟疫病人,跪着请求池明洲用药的时候,说的一番豪言壮志。
池明洲最后应承下来了,给这个重症瘟疫病人单独安排一个茅房,日夜试药观察。
最终,这个重症瘟疫病人艰难地活下来了,直接转为轻症瘟疫病人。而那些犹犹豫豫的重症瘟疫病人,忍受着病痛,恳求被毒死。
池明洲思考了许久,始终没有做出决定。
“小安,我是说如果,你患了重症瘟疫,不能转好,反而恶化,你会向小霞求死吗?”池明洲轻声问道。
“那就想办法缓解病痛,能活一天是一天。当然,若是没有缓解的法子,还是早点解脱吧。”潘小安答毫无压力。
对于潘小安这个没心没肺的系统,他觉得,忽然患上瘟疫,真的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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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解病痛?那我就从这个方向努力吧。”池明洲笑得温润如玉。
接下来,游小霞越发看不见池明洲了。
游小霞询问过池明洲的去向,众人给的答案是,正在和普通大夫商讨药方子呢。游小霞有点不相信,还亲自去抓包过,池明洲确实正在和普通大夫商讨药方子。
好吧,那她游小霞就放心了。
看不见就看不见,至少她游小霞还在六疾馆。
游小霞在六疾馆的活计,就像不良人一样杂乱。
一会儿在菜地帮忙种菜。不错,那些轻症瘟疫患者,不能无所事事,每个人都要种菜。
一会儿在厨房帮忙洗碗。能够参与洗碗的,必然是健康人,游小霞和小林子都在其中。啧啧,小林子洗碗太卖力了,十根指头都起了水泡。对比之下,游小霞偷懒许多,还戴了手套。哈哈,她游小霞这双手,可不能太粗糙,万一咯到池大人的细皮嫩肉怎么办。
一会儿在药庐帮忙煎药。能够参与煎药的,也是健康人。这些健康人,都是瘟疫病人的家属,是池明洲招募进来的,也是非常自愿的。
池明洲询问过游小霞,能不能贡献出来冰窖里头的鲍鱼。
游小霞想了许久,还是点头如捣蒜。
呜呜,吉品鲍、黑金鲍、杂色鲍、蓝边鲍、青边鲍、红鲍、皱纹盘鲍、羊鲍、网鲍、耳鲍等等,游小霞捂着胸口,默默心疼。
网鲍、吉品鲍,都适合干制,用于红烧、溏心、油焖。
黑金鲍、蓝边鲍,肉质紧密清甜醇香,用于刺身、煲汤。
皱纹盘鲍,俗称四孔鲍,肉质细嫩,用于煲汤、红烧、剁椒粉丝蒸。皱纹盘鲍壳内有中药石决明,又是制作贝雕画的重要材料,可谓浑身是宝。
当然,她游小霞能够理解,池明洲的用心良苦。
反正,这些海鲜,不是她游小霞一个人赚来的,也有池明洲的功劳。
池明洲要用这些鲍鱼,激励重症瘟疫病人,坚强地活下去,鼓励中症瘟疫病人,积极应对未来。至于那些轻症瘟疫病人,池明洲和普通大夫已经研究出来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保证药到病除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游小霞每天都在疲劳中度过,却不抱怨了。嘿嘿,要是能够偶尔与池明洲相遇,顺便偷亲一下池明洲,游小霞就觉得,这一天过得圆满了。
对了,潘小安的瘟疫,来也快,去也快。
潘小安病好之后,游小霞和小林子反而感染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