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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驸马(第1页)

第92章驸马

“费了这麽大功夫,还让陛下误会我与朝臣私交甚密,有结党之嫌,挨了顿打,失了圣心,到头来却一无所获,真教我有些心灰意冷,哪知又发生了这样的丑事,真是家门不幸!”

谢瑜安原以为奉天帝至多得知谣言的事,最後也不过是查到那两个替罪羊身上,不会怀疑到自己,结果他还是遭了罪,虽则当日传旨太监只说他有结党之嫌,对谣言一事只字未提,但他被杖责离那两只替罪羊被抓的时点实在太过接近,由不得他不担心,奉天帝是不是猜到什麽,又苦于没有证据,才会以结党的罪责惩治他。

朱若见他面容颓丧,眼底压着怒意,想到这种事对世间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外孙年轻气盛,怕他受不住,只好宽慰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须知隐忍就功名,一忍可以制百辱,一静可以制百动。永安长公主是陛下的姐姐,地位尊崇,她荒唐了这麽多年,陛下未曾过问,帝都内外做过她入幕之宾的数不胜数,又有哪家敢与她呛声,只一床锦被盖了粉饰太平罢了。你自来有成算,必定知道照如今的处境,不宜狠狠得罪了那荡妇,以免她挟私报复,阻你前程。依我看,此事虽耻辱,倒也不算全无裨益。永安长公主敢偷你的人,这就是现成的把柄,你捏在手心里,将来或许能说动她支持你。如果能得到长公主的鼎力相助,将来储君之位……”

谢瑜安面色淡淡,不置可否,朱若也清楚後头的话忌讳,便适时住了口,只端起茶慢慢品着,心里对这个外孙不骄不躁的性子很是满意,觉得这是能成大事的人的风范。

既提到了永安长公主,朱若忽然想起一事来,“孙驸马的母亲过两天做六十大寿,请帖你有收到罢?”

谢瑜安点头,“没错,寿礼已经打点妥当,到时让人送过去便是了。”

朱若道:“光送寿礼哪够?孙驸马虽于功名上不甚出息,但他毕竟是永安长公主的夫婿,背後的孙家更是开国功勋,门第显赫。”他想了想又道:“是了,这孙家确实该走动走动,老国公在世时还曾给陛下讲过几日《六韬》,虽称不上帝师,好歹也算半个老师,有授业解惑之谊。当日老国公病重时,陛下还曾亲临孙府探视,後来过身後,又命礼部主祭,亲赐了谥号,给足了哀荣。”

“您的意思是让我携礼登门贺寿,借拜寿的机会试着拉拢孙家?”

朱若抚须笑道:“要拉拢哪有这般简单,不过是示个好混个脸熟罢了,等熟识了不愁今後没有近亲交心的机会。孙家老夫人做寿,永安长公主必会到场,你也可借此良机试探一二。”

谢瑜安起身作揖,“多谢外祖父教诲,我明白了,到了那日一定亲自上门向老夫人贺寿。”

朱若欣慰至极,“合该如此,不说将来你的事,就是眼下若能得孙家和长公主在御前替你大表兄美言一二,咱们也不至于再这样焦头烂额下去。”

谢瑜安笑道:“外孙知道怎麽做了,请您放宽心。”

***

亲蚕礼後,云岫又故技重施向明德堂告了病假,谢瑜安并未阻止,也不问他装病的缘由,面上仍和往常一样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只说既不乐意去,便在家里好生休养些时日,可私底下却让郡王府上下留意着云岫主仆的动向,每日同他汇报。

云岫告假的第一天,方玉就把消息禀告给了谢君棠。谢君棠面色冷凝,沉默片刻後只冷笑了几声,随後就命他退下,从头至尾未发一语。

几日後就是孙府老夫人的寿宴,谢瑜安特意告了假携礼去贺寿。

因是家里老封君的整寿,此次孙府操办得格外用心,全府上下张灯结彩,请遍了帝都中的达官显贵之家,寿宴当日可谓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谢瑜安在门口刚下了马车,就见孙府的大管家迎了上来,他让身後跟着的小厮将礼单和贺礼奉上,自己跟着孙府管事进了府门。

没走多久,就见到孙驸马兄弟两人身着簇新的锦袍,满面喜气地正与诸多宾客见礼招呼,见到谢瑜安来,忙上前拱手寒暄。

孙驸马的父亲老国公已去世多年,孙驸马的胞兄降等承袭了爵位,如今在户部供职,虽品级算不上太高,但据说做事很是勤勉,官声甚好。

谢瑜安与他二人见了礼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见门口宾客源源不断地进来,心知他俩作为主人家,今日必定忙得分身乏术,况且有些话也不宜在大庭广衆之下细说,看来还是得等开宴後再寻时机搭话,于是便请他兄弟二人自去忙碌,他则由孙府仆从带着去了後头园子里。

帝都中凡设宴,大多都是男女分席,此次在孙府中也不例外。园中早已搭好了戏台,戏台周围设了食案和坐席,供男客们饮酒观戏,两边楼上也都挂了帘子,同样设了许多桌案供女宾消遣。

谢瑜安并不急着入席,先依次同已到场的几位熟识宾客见礼闲聊,又被带着去认识了些人。大家虽不知彼此心里究竟是何想法,但面上都热络得紧,仿佛相见恨晚一般。

稍顷,主家和宾客纷纷落座,清醴盈金觞,肴馔纵横陈,席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此时戏台上锣鼓齐鸣,水袖轻抛,莲步款款,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谢瑜安无心宴席,举杯之时目光飞速朝高楼上扫去,只见帘子後倩影幢幢,花团锦簇,已然坐满了贵妇娇客,但看了一圈,似乎没有永安长公主那张扬高调的行迹。

但因有帘子遮挡,看不真切,谢瑜安又是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一时也无法确定是他没看仔细还是对方真的没到场。

疑惑间,忽见孙驸马过来敬酒,两人把酒饮尽,只见对方笑道:“世子今日怎麽没同准世子妃一道来?”

谢瑜安心里犯嘀咕,照道理他和云岫尚未完婚,孙家下的帖子上也没有指名道姓地邀请,云岫不来才合乎情理,怎麽这会子突然提起他来了?面上却滴水不漏地回答道:“他一向身子弱,近来又病了,明德堂也一直告着假,等他大安了,我和他置一席回请驸马。”

孙驸马面色酡红,显然已是饮了不少酒,他拍了拍谢瑜安的肩膀正要说话,突然似不胜酒力,脚下一个趔趄撞在食案上,他又生得白胖富态,经他一撞,食案险些翻倒,上头摆着的酒馔酪浆洒得到处都是,把谢瑜安的袍子污得一塌糊涂。

“哎呀!真是对不住!”孙驸马连忙把人拉到旁边,又唤了仆从过来收拾残局,见谢瑜安身上淋淋漓漓的不成样子,便揽着他往外走,边走边道,“世子若是不嫌弃,我让人找件衣裳给您换了,今日真是对不住了,让您遭了这份罪,还望您多包涵,改日我定登门谢罪。”说着又连连作揖,态度很是诚恳。

席上衆人见了,只当是桩小小意外,并未放在心上,很快将之抛在了脑後,继续看戏吃酒不提。

谢瑜安同孙驸马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院子的主屋前,只见廊下垂手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鬟,孙驸马对她们道:“快搀世子进去更衣,务必仔细伺候,这是府上贵客,怠慢不得!”

谢瑜安心知这定是孙驸马自己住的地方,忙推却着不肯进。

孙驸马喷着酒气,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这就见外了,不过一间屋子,哪来这麽多规矩?世子若再推辞,倒教我愈发惭愧了。”

如此谢瑜安只好生受了,由那几个丫鬟引着进了主屋,孙驸马并没一同进去,只说在外头候着顺带散散酒气。

谢瑜安不疑有他,进了屋子脱下脏污的衣裳,用湿布巾擦拭了一番,又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上一套干净锦袍,大小倒也合适,瞧着不像孙驸马的,也不知是府里哪位主子的,不过能在这麽短时间里就备好这麽一套替换的衣衫,孙府仆从的办事能力可见一斑。

从刚才进屋起,他就有暗暗留意这几个丫鬟,见她们都生得花容月貌,身段袅娜,但举止并不轻浮,且低眉敛目,手脚麻利,竟不比宫里的差多少,不禁暗自惊叹。又想到以前听说长公主是个荡妇加悍妇,自己在外头风流放荡但对孙驸马却看得极严,轻易不许有莺莺燕燕近他身的,孙驸马也是草包软丶蛋,对公主老婆唯唯诺诺,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但现下见了这些丫鬟,他便觉得外头的传言有些过了。

这般想着,丫鬟们已为他系好了腰带,抚平了皱褶,原先摘下的荷包玉佩也都重新挂了回去,又搬了穿衣镜来让他照。

谢瑜安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不妥的,擡脚便要出去找孙驸马,哪知为首的丫鬟突然道:“世子且慢,还请跟奴婢来。”

谢瑜安不解其意,站着没动。

那丫鬟又重复了一遍,其馀人也围了上来,执意请他挪步。

谢瑜安无法,只得跟着她们走。

原来主屋里面还有一个後门,连通一个隐蔽的小花园,园中种着几株牡丹,此时正逢花季,开得千娇万态,收尽春光。

永安长公主此刻着华裳站在花丛边,发髻上簪了朵硕大的魏紫,花瓣层叠繁复,加上满头珠翠,真是富丽逼人。

谢瑜安神色一凛,未料到会在此地见到长公主,他把前後稍一串连,才意识到原来从头到尾都是长公主和孙驸马联手演的一出戏,就是不知费尽心思地把他带到这儿来,为的是哪般。

“见过长公主。”他上前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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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几张谢瑜安的戏份多得离谱,但真的不是水,有些剧情需要交代清楚,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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