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托起他的大腿,按摩着他绷紧的腿根,帮助他打开双腿,让孩子更容易出来。
产房里的时间几乎静止,唯有Omega脆弱的呜咽声起起落落。
肚子里的崽崽实在是个慢性子,毕竟它是个足月了都不愿意出来,硬生生被催产针催出来的。
一夜过尽,栖佑佑几乎快要昏昏欲睡。
忽然感到怀里雪莘的腰腹骤然僵硬起来,就像肚子里有一股麻绳在拧紧。
浑身湿透的少年深深埋下头,腰背绷得像一张弓弦。
银雪色短发顺着修长的后颈散开,苍白的指尖扣紧了自己垂坠的下腹,他喉咙里溢出一丝绵长破碎的痛吟。
栖佑佑看他的状态不太对,赶紧让御医来察看。
御医们顶着不友好的S级Alpha信息素全围了上来。
有的上手帮忙按揉小王子的肚子,把孩子往下顺,有的探手进染血卷起的睡袍下摸索,还有的氛围组在旁边鼓劲……
其实用不上这么多人,但皇帝的命令是要求御医们集体上阵。
一丝清晰的啼哭声在晨曦中传来。
栖佑佑不敢置信地低下眼,眼睁睁看着御医从雪莘的睡袍下抱出一个肉乎乎的小团子……
好小的一团,黏着羊水和血迹。
圆乎乎的小脑袋和小屁股上耷着黑白色的毛绒耳朵和尾巴。
在御医手里呜呜叫。
栖佑佑:雪莘居然生了一只奶牛猫!
御医们仔细剪去脐带,把刚出生
的小殿下抱去沐浴清洗,裹进柔软的小襁褓。
最后交到闻讯赶来的皇帝手里。
雪穹放下权杖,颤巍巍伸手接过刚出生的小孙女。
乐得胡子一翘,喜笑颜开:
“这孩子跟雪莘真像啊!就是这毛色……怎么是个花的,咱们家还没有过这号色。”
栖佑佑:当初是谁天天“孽障”来,“孽种”去的来着?
蓝猫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雪莘从诞下小奶牛,就整个人脱力软倒下来。
栖佑佑接住他的腰,把人抱进怀里,埋头亲吻Omega汗涔涔的额发。
“殿下辛苦了。”栖佑佑抱着精疲力竭的小王子,心情又酸又甜地吻他轻轻喘息的唇隙。
雪莘抬起润湿的睫毛,宝石瞳纯澈剔透,嗓音轻哑:“你叫我……什么?”
栖佑佑搂住他虚软湿透的身子,声音闷闷的:“宝宝辛苦了,我的宝贝受苦了。”
雪莘的睫毛沁出一层湿润的泪,他闭上眼,被爱人的双臂牢牢圈在怀里。
慢慢抬手环上她的背脊,他没什么力气地抱紧她。
栖佑佑把他揉在怀里,他产袍上的血迹蹭上她的身体,仿佛二人共沐血色。
牧深凑在皇帝身边,笑着逗弄刚出生的奶团子,他看着看着,忽然惊奇地说:
“殿下生了一只小雪豹呢!”
皇帝脸上的笑容一顿,手指捏起蘑菇似的厚绒兽耳,眉梢一抬,也惊讶地说:
“喔喔喔……还真是!”
“这孩子是雪豹啊!”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被各路视线悄悄打量的栖佑佑绿得发光:“……”
雪莘那位前妻居然也是个雪豹。
这真是……
令人讨厌的巧合啊。
她忍不住瞄了一眼怀里安静的少年。
雪莘看起来并不惊奇。
皇帝抱着襁褓过来了,在床头俯下身,给雪莘看孩子。
发现蓝猫有意无意在打量自己的雪豹耳朵的栖佑佑,默默把头上的兽耳收了起来。
雪莘依偎在栖佑佑怀里,他伸出手,接过自己的孩子。
小奶团子睡在襁褓里,那么小,那么软,难以想象在他肚子里待了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