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立即转身追了出去。
待林枫走远,雨生这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神,竟是连辞行都来不及就走了。
一扭头,看到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包袱,雨生走过去将包袱抱在怀里,暗想:难道是公子走的急忘了拿?现在追上去拿给他还来得及吗?
刚一动,被压在包袱下面的一封信掉了下来,信纸上只写了短短一句话:小小谢礼不成敬意,有缘再会。
雨生这才明白这包袱是唐小云故意留给他们的。
他迫不及待的将其打开,里面就是一袋十斤装的精米和一些碎银子。
“爷爷,这……”
雨生看着包袱里的东西,红了眼眶。
虽然只相处了半个月,但这半个月的经历对雨生来说一次意外又惊喜的体验。
而且唐小云还给他们买了精米,要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家,吃的都是玉米糊糊,顶多吃上几回最低等混合着细糠的糙米,精米更是想都不敢想。
老者看着精米和碎银,重重叹出一口气,望向屋外喃喃道:“但愿他们能平安顺遂吧。”
一路逃出村子,唐小云和澹台冽二人没有停歇,因为保不准身後会不会有追兵。
直到晨光微透时,天边浮现鱼肚白,袅袅白雾在林间浮沉。
二人停在三岔路口,左边的路前往北方,右边的路则是去天魔教的路。
唐小云拉着澹台冽径直往右边的路走去。
澹台冽跟着走了几步,皱眉问道:“你走错了,那边才是去北方的路。”
唐小云身子一颤,硬着头皮胡说八道:“不对,这边才是。”
【我不知道要你提醒啊,我当然是要去天魔教,又不能跟你明说,天魔教才是你家。】
闻言,澹台冽面色平静的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左边的路走去。
“既如此,那你走你的,我有我的。”说完也不等唐小云有没有追上来,加快步伐往前走。
唐小云驻足在原地,盯着澹台冽远去的背影许久,系统见状,好心提醒道:【宿主,大佬走远了。】
他气的咬唇,暗骂道:【这人就算失忆了也喜欢跟我对着干,算了算了,谁让我上辈子欠他的。】
“诶,你等等我!”
察觉到唐小云有跟来,斗篷下的那张脸上浮现出笑意……
三日後的天魔教,本宫。
议事大殿上,澹台隐坐在上首教主宝座上,台下两侧分别坐着代表几大门派前来参加议和的代表人。
岳天萧和身旁的穆千珩对视一眼,在他们身後坐着武当派的陆青崖,再之後便是圣心派的长老,对面则是坐着其他几个门派的代表人物。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就连蜀山唐门也受邀在列。
唐守义和唐千机对视一眼,皆不知天魔教邀请衆多门派齐聚一堂到底有什麽目的。
“咳咳!!”
唐守义轻咳一声,开口问道:“不知小教主邀请我等其聚,到底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教主宝座上的澹台隐。
澹台隐斜靠在椅子上,手掌撑着下巴,听到问话轻轻擡起眼皮,缓缓开口道:“自然是商量一下你们围攻我弟弟的事。”
此话一出,穆千珩连同岳天萧,陆青崖三人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衆人面色凝重警惕的盯着澹台隐,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立马就会发动攻击。
唐守义闻言,赶紧撇清关系道:“小教主,我们唐门可没有参与围剿,把我们邀请在内是不是有些欠妥啊?”
更何况他还把儿子嫁给了澹台冽,怎麽说也沾亲带故的吧。
闻言,澹台隐坐直了身子,语气依旧懒散:“唐门主稍安勿躁,待我先和他们把事情解决了,再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说罢,澹台隐冲身旁的黑江挥手,下一秒就见黑江命令弟子给衆人上茶。
一盏盏热茶被放在衆人面前,却无一人敢喝,这里是什麽地方,这里可是魔教!
保不准这茶里就被下了毒。
见衆人一副警惕惧怕的模样,澹台隐轻笑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而後开口道:“既然不喝,那我们便来聊聊正事。”
衆人收敛心神,听着他接着说。
“我们虽然是魔教,可早在两个月前,教主就下令魔门大关,魔教弟子一律不准外出。”
澹台隐顿了顿,目光在衆人脸上扫视一圈後又道:“可就在不久前,谣传有天魔教的人四处烧杀抢掠,甚至上升到屠村的地步,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当真相信那是我天魔教所为?”
听到这话,穆千珩脸色一变,刚要反驳就听澹台隐打断道:“穆掌门别急,我还没有说完,你们没有证据就把一切怪罪在天魔教头上,甚至临时组建诛魔同盟会要杀我弟弟,怎麽,真当我天魔教没人了?”
穆千珩听到这番话眼神一顺不顺的剜着澹台隐,心中愤愤不平骂道:好你个过河拆桥的畜生,当初明明是你主动找到我,要跟我合作,如今澹台冽没了,你反倒是把我们记恨上了,有你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