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仙眸中暗金光芒骤然大盛,一股无形的威严如泰山压顶般席卷而来。
澹台隐暗道一句好快,再想逃时已经为时已晚,下一秒喉咙一紧,整个人已被凌空提起。
血仙苍白修长的手指正死死扼住他的咽喉,指尖萦绕着血色煞气,那煞气凝聚成一把利刃,只要再往前一分,便能让澹台隐魂飞天外。
“区区蝼蚁,也妄想操控吾?”血仙的声音带着百年前屠戮苍生时的戾气,另一只手随意一挥,黑江便被一道血刃贯穿胸口,重重撞在石壁上吐血不止。
澹台隐挣扎着掐诀想要反击,血仙却嗤笑着收紧手指,语气轻蔑道:“汝的魂力连给吾塞牙缝都不够。”
说罢,他的指尖突然刺入澹台隐眉心,强行抽出一缕本命魂丝,随後闭眼,极为享受的将本命魂丝从鼻孔吸入体内。
随後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啊,就是这个味道,本命魂丝可比普通魂力美味太多了……”
他突然扭头看向已经移动到门口的穆千珩几人,那眼神像是在看着美味的食物一般。
穆千珩几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光是一个澹台隐他们就难以对付,如今又来一个如此恐怖的血仙,他们九人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别想跑,待吾将此间事了,再去会会尔等。”说完,他指尖轻弹,一道血色印记被他打入穆千珩几人身後的房门上。
弹指一挥间便设下一座囚禁阵法,这等神通,何人能与之匹敌。
血仙收回目光,盯着澹台隐舔了舔嘴唇,他真想一口将这人的本命魂丝吸个干净,但考虑到他刚复活,还有许多事要做,便决定饶他一命。
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快速抓起澹台隐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腕骨应声而碎。
“啊——!”
澹台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剧烈的疼痛瞬间便席卷全身,疼的他冷汗直冒。
血仙满意的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松手将他像丢破麻布般扔在地上。
而後居高临下的盯着澹台隐,冷声道:“吾尽管沉睡百年,但若想杀死你们就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从今日起,汝命乃是吾之赏赐,望汝谨记,若敢违逆半分,吾便让天魔教上下,鸡犬不留!”
说完,血仙一甩衣袖,大跨步越过澹台隐,径直走向教主宝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显然,他这是要取代澹台隐了。
门边的穆千珩幽怨的瞪着澹台隐,暗骂道:蠢货!平白招惹这个煞星,还连累我们,真是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本以为澹台隐有万分把握能控制住血仙,结果不仅没能控制住,还把自己和整个天魔教搭了进去。
澹台隐缓慢从地上爬起来,手腕上的伤势已经被他用真元暂时控制住了,事到如今他再想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如今只有假装妥协,再暗中找寻反败为胜的机会。
“喂!那边的,没死就赶紧起来。”血仙对躺在地上撞死的黑江没好气道。
黑江装没听到,反正他身受重伤,什麽也做不了,关键是这血仙果真如传闻那般,暴虐弑杀,还是不招惹为妙。
然而……
“既然你不起,那便永远也别起了!”说罢,血仙指尖血色煞气凝聚成一把利刃,下一秒就要贯穿黑江的心脏。
黑江被吓得一激灵,忍着胸口剧痛急忙爬起来:“别别别,我这就起,这就起。”
他急忙走到血仙面前跪下,恭敬道:“血仙大人有何吩咐?”
见黑江态度还算不错,血仙冷嗤一声,问道:“吾且问你,昆仑派如今可还存在?”
闻言,黑江下意识偷瞄澹台隐,随後说道:“昆仑派如今已经避世,不再外出。”
闻言,血仙眸光一闪,一掌拍在宝座扶手上,气愤道:“哼!当年昆仑派夥同九大门派对吾赶尽杀绝,如今却想置身事外,可没那麽容易!”
当年他血教是何等风光无限,就因为自诩正牌的昆仑派将他血教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夥同九大门派对他血教赶尽杀绝,不然放在今日,它血教应当是当之无愧的衆派之首。
“当年的债也是时候讨回来了,对了,全真派和青城派那些九大门派可还健在?”血仙问道。
此话一出,穆千珩九人浑身一震,瞬间如坠冰窟,後背冷汗浸透衣衫。
方才血仙的话他们不是没听到,当年昆仑派夥同九大门派围剿血仙,只怕他这是要寻仇了。
黑江指着穆千珩九人说道:“啓禀血仙大人,这九人便是那九大门派之人!”
“哦?”
血仙打量着穆千珩九人,忽然咧嘴嗤笑一声,语气不屑道:“不过百年而已,九大门派竟以落魄至此了,苍鹭和岳祁渊那两个老东西呢,当年他二人可是出了不少力,怎不见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