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察觉到她走神,後颈那只手缓缓施加压力,唐澄不由地擡头缓释酸疼,双腿无力地酸软,又跌回陆芯雪的怀中,那只手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止不住地在腺体上兜转,陆芯雪低头靠近耳边,唐澄从来不知道陆芯雪能发出那样充满诱惑的声音:“你知道麽?”
“标记。”
唐澄缓缓回应,她知道陆芯雪想要什麽,她知道。
身上的躁动让唐澄实在没有力气,喉咙里布满属于百里香的辛辣味道,混杂着淡淡的烈酒充斥着鼻腔。缓缓擡起手,唐澄见後颈的长发别再一侧,“阿芯。”
间脸重新埋进陆芯雪怀中,显然唐澄知道自己的後颈已经被那双手玩弄地不成样子,一身软疲,她甚至没有力气再站在楼梯上,可若就此放松身体,并不足矣支撑她长久站立的楼梯一定会让她摔在地上。
当现实的紧张感和内里带来原始欲望的撩拨,让唐澄处于冰火两重天之中,陆芯雪每触碰自己一下,浑身都已经变成止不住的战栗。
“放轻松,我在。”
陆芯雪像一只魔鬼,她身上是凉的,唐澄靠近,可唇是热的,落在腺体上,缓缓滑过像是轻羽,是炽热滚烫的,唐澄止不住地想要缩进陆芯雪的怀中试图躲避炙热的攻击,那双手却紧箍着自己的腰和肩膀,她也不明白陆芯雪哪来得这麽大力气,无法闪避,只能沉沦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潮中。
锋利的牙齿咬上来时候,唐澄紧紧扣住陆芯雪的胳膊,唇齿微张,任由平日里未曾听过的声音发出,寂静漆黑的别墅里一盏灯都没开,凭着窗外的月光窥探,唐澄几近昏厥。
陆芯雪伸手轻轻擦拭唐澄额角的汗珠,鈎住腰肢和肩膀,将人重新带回床上。
唐澄力竭被陆芯雪拖到床上,後者自己也出了一身汗,侧身去看唐澄,栗色的长发铺散在床上,高挺的眉骨,一双眸子紧紧关着,挺翘的鼻子,是一双薄唇,陆芯雪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唇。
她很久很久没有机会这样认真地去看唐澄。她们一起长大,在过去无数个同床共枕的时间里,午夜梦回,陆芯雪都会盯着这样一张脸缓缓发呆。
第一次和唐澄同床共枕时还是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稚嫩的唐澄就有一长好看漂亮的唇,陆芯雪其实很小的时候也悄悄吻过那张唇,软软的,像是冯姨特制的果冻。
向唐澄发出一起睡觉的邀请,大概也是今天这样,对自己的暗示视若无睹,当时陆芯雪好像也发脾气来着,半夜还不是亲自敲门来道歉,那时候小小的唐澄抱着和她差不多高的枕头,拖着脏兮兮的空调被瞧向门时,陆芯雪也没来得及穿鞋。
她是生气的,可还是允许她进来,允许那个枕头上床,大方分享自己的被子,主要还嫌弃起她那条落地的空调被。
那时候刚进陆家的唐澄还是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孩子,尽管现在也是,陆芯雪从没想过她们会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无论是什麽,她都有办法将唐澄锁在自己身边。所以陆芯雪对唐澄唯一的期望就是成为一个独立坚强的女孩,无关婚姻爱情,只是她希望那个怯生生的孩子能变得勇敢。
所以当唐澄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惺惺作态,陆芯雪又怎麽会不心疼。当自己的爱意,期望变成枷锁,陆芯雪只觉得心上发酸。
她不在乎唐澄勇敢与否,因为自己可以给她庇佑。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在情感里走不通,这样的庇佑又成为另一层牢笼,困住唐澄。
她就是一个别扭的人,不会说话,不懂爱,从没有人教过她要如何去喜欢一个人,若没有唐澄,她或许连这点柔情都不会有。
她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既定计划执行,却忘记顾及唐澄的感受,忘记询问她的想法,陆芯雪伸手搭在唐澄的脸上,你想要什麽,你告诉我好不好。
除了将你拉进这场阴谋,我什麽都答应你。
她说唐澄不信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六年前的那件事,自己又怎麽有勇气告诉唐澄真相。
床上的人似乎察觉到身边人的注视,翻身间缓缓睁开眸子,那一双眸子褪去迷离,紧紧地盯着陆芯雪。
“阿芯,怎麽哭了?“
唐澄的声音沙哑难辨,想起在楼梯上做的那些荒唐事,陆芯雪脸上有些燥热。
唐澄缓缓起身,伸手落在陆芯雪的脸上,滚烫的手心带着身上独特的甜罗勒的味道,勾起陆芯雪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标记总归都是标记,做不得数。
卧室没开灯,唐澄伸手拭去陆芯雪眼角湿润时候,才适应黑夜的清晰度,阳台门敞开着,白色磨砂的窗帘被微风吹的轻轻荡起,唐澄对上陆芯雪的眸子。
很快就察觉到深层里包裹着最浓郁的情爱。
没有犹豫,只需一眼,唐澄知道陆芯雪想要什麽,那张刚刚还被陆芯雪轻轻抚过的薄唇落在她的唇,是记忆里的温度和柔软,仿佛这麽多年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