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照我说什么都不用准备,我现在走啊,马上不就回来瞭嘛!”
她板著自己的手指头数,好像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宋宇承听,
“你看,现在已经是二月末瞭,马上就是三月瞭,九月份的时候京市就得开教育会,十月份就能知道要恢複高考的消息瞭,十二月份我就考试,之后就过年,明年我就能彻底回来啦!”
她语气轻快,又重複一遍,“彻底回来哦!”
其实这事还是有争议的,胡阿姨给她算的是九月份她就能回来,以工农兵大学生的身份,所以庄傢对她这次走是没什么伤心的。
但金粒粒不打算当这个工农兵学员,所以实际上还有将近一年才能回来。
当然,这个事现在不能跟胡阿姨说,但宇承哥哥肯定是要知道的。
宋宇承没有因为她刻意的安慰心裡轻松,相反,他更加难受。
还有一年?他现在一天都离不开她!
已经习惯瞭每天都跟她见面,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想念的时候随时就能见到,她生气的时候也不用再隔著笔记本束手无策,直接拉过来,总有哄好的办法。
他已经习惯瞭有她的生活,这是他这些年最快乐的日子,现在竟然还要等一年?
宋宇承的心憋闷极瞭,看什么都有些愤世嫉俗,这时候好像隻有咬她几下才能平複一下心情。
他看著她粉嫩润红的唇眸色渐深,低下头去想狠狠地攫住纠缠来缓和心裡的酸疼。
他的头慢慢垂下,像野兽靠近垂涎瞭许久的小白兔,舍不得一口吞下,想要慢慢品尝。
她身上有香味儿,越靠近就越被吸引。
她的唇丰润诱人,他忍不住喉结滚动,绝不甘于浅尝辄止。
就在他已经想要要怎么品尝,甚至脑中都想好瞭数种花样的时候,金粒粒“呀—”瞭一下,然后腾得一下坐瞭起来。
她的头狠狠地撞到瞭他的下巴,宋宇承捂住下巴一声闷哼,金粒粒愣瞭,连忙上去摸他的下巴,
“怎么样宇承哥哥?是不是撞得老疼瞭?”
她从小脑门子就硬,小时候跟男孩子打架撞头,男孩子脑门子都青瞭,她啥事没有!
就宇承哥哥这下巴,碰到瞭她的脑袋瓜,还不得疼成啥样呢!
宋宇承当然疼啊,有一瞬间泪花都生理性出来瞭,但男人哪能喊疼,尤其是被对象撞瞭,对象还啥事没有的情况下。
宋宇承说不出话,竭力做著表情管理,表示自己还是非常男人的,很ok。
金粒粒可知道自己有多厉害,这下撞得绝对不轻!
她边心疼地给他呼呼吹气,边忍不住埋怨道,
“你说说你,干嘛离我那么近啊,我这一起来,不就撞到你瞭吗?”
她闭著眼睛看不见,难不成他也闭眼睛瞭?
真的是搞不懂!
宋宇承自然不会说自己是想偷香,没偷成反而还战损瞭,这简直太下面子瞭!
不过这么一撞有一个好处,他完全没有瞭刚才因为离别産生的焦躁和想要发洩,已经发洩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