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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日初现异客临门(第1页)

血日初现,异客临门

京城的空气像凝固的铅,压得人喘不过气。辰时刚过,天边竟泛起诡异的暗红,像被血浸透的棉絮,明明是白日,街道上却人影稀疏,连巡城的禁军都步履匆匆,眼底带着惶惑——宸妃口中的“血日阵”,似乎真的要来了。

大理寺的後堂,裴照正盘膝而坐,左臂的黑气已蔓延到肩胛,皮肤下像是有无数虫豸在蠕动,痛得他额角冷汗涔涔。苏妄用银簪蘸着凤血佩渗出的血丝,小心翼翼地在他伤口周围画着符文——这是先皇後手札里记载的“驱邪咒”,能暂时压制玄教的毒气,却终究治标不治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妄的指尖微微发颤,银簪上的凤血很快就被黑气吞噬,“血日一旦升至中天,毒气怕是会彻底爆发。”

裴照睁开眼,玄色锦袍已被汗水浸透,他握住苏妄的手,掌心虽烫,却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别慌。顾晏已带人去查城外的玄教分坛,总会找到阵眼的。”话虽如此,他自己也清楚,玄教的阵法诡谲,血日阵能让宸妃如此自信,绝非轻易可破。

就在这时,衙役匆匆来报:“少卿,门外来了位道姑,说能解您身上的邪毒,还说……她知道血日阵的阵眼在哪。”

道姑?苏妄和裴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这个时候上门,是巧合,还是另一个陷阱?

“让她进来。”裴照沉吟片刻,松开苏妄的手,缓缓站起身。他已做好准备,若是玄教的圈套,便让对方有来无回。

片刻後,一个穿月白道袍的女子走进後堂。她约莫三十许年纪,容貌清丽,眉宇间却带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手里提着个古朴的药箱,腰间悬着柄青铜拂尘,拂尘穗子是罕见的银丝所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贫道凌霜,自终南山而来。”女子的声音清冷如泉,目光落在裴照的左臂上,眉头微蹙,“果然是玄教的‘蚀骨咒’,用活人精血炼制的毒气,霸道得很。”

她不等裴照发问,便从药箱里取出个青瓷瓶,倒出三枚漆黑的药丸,药香清苦,却带着股奇异的穿透力,闻之让人精神一振:“这是‘破邪丹’,能暂时锁住毒气,七日之内不会扩散。”

裴照没有立刻接过,只是盯着她:“凌道长如何得知我中了蚀骨咒?又如何知晓血日阵?”

凌霜淡淡一笑,拂尘轻挥,拂尘穗子扫过桌上的密函,那些记载着玄教秘术的字迹竟开始褪色:“贫道的师父,曾是玄教中人,後来看不惯教中行事,叛出宗门,临终前将玄教的秘典传给了贫道。血日阵是玄教的禁术,以九十九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孩童为引,布在京城四周的九座山头上,阵眼……在城西的石景山。”

石景山。苏妄的心猛地一跳。那里是京郊的一座荒山,据说山上有座废弃的玄教祭坛,先皇後的手札里曾提过,天啓六年时,那里曾发生过孩童失踪案,最终不了了之。

“你师父是谁?”裴照的目光依旧锐利,他不相信天下有这麽巧的事。

凌霜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从药箱里取出块残破的木牌,上面刻着个“秦”字:“家师秦道子,或许你们听过他的俗家名字——秦默。”

秦默!苏妄和裴照同时惊呼。秦默是秦老郎中的兄长,当年也是天枢的人,据说在追查玄教分坛时失踪,原来是叛出玄教的道士!难怪她的药箱和秦老郎中的如此相似,连用药的手法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秦老郎中是贫道的师叔。”凌霜的语气柔和了些,“师叔去年托人带信给贫道,说京城恐有大变,让贫道若有机会,便来相助。前些日子听闻宸妃作乱,便知是血日阵要啓动了。”

裴照不再犹豫,接过破邪丹服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顺着经脉蔓延,左臂的灼痛感果然减轻了许多,黑气也不再扩散。“多谢凌道长。”

“眼下不是谢的时候。”凌霜的神色凝重起来,望向窗外的血色天空,“血日已过三竿,九座山头的子阵应该已啓动,我们必须在午时之前毁掉石景山的主阵,否则一旦阵眼完全激活,京城的孩童都会被吸走精血,化为阵的养料。”

她从药箱里取出张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九座山头的位置,石景山被圈了个红圈:“子阵之间有血气相连,毁了主阵,子阵自破。但石景山的祭坛有玄教的‘血卫’守护,那些人都是用邪术催发的死士,刀枪难入。”

“死士?”裴照想起血槐地宫的阴童子,“和阴童子一样?”

“更可怕。”凌霜摇头,“血卫是用成年人炼制,保留着生前的武艺,却毫无痛感,只知杀戮。贫道这里有‘破血符’,能暂时克制他们的邪术,你们带上。”她递过一叠黄色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

苏妄忽然想起静心苑的孩子们,心头一紧:“我们走後,静心苑的孩子……”

“贫道已让弟子去接应了。”凌霜仿佛看穿了她的担忧,“她们会带着孩子们去天枢的旧哨站,那里有师叔布下的结界,暂时安全。”

裴照站起身,将破虏枪扛在肩上,玄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顾晏还在查子阵的位置,我去石景山毁主阵,你们……”

“我跟你去。”苏妄立刻道,握紧了袖中的银钗,“凤血佩能破邪术,或许能帮上忙。”

凌霜点头:“贫道也同去。血日阵的核心有玄教的‘镇坛石’,需用至阳之物才能击碎,贫道的拂尘或许能派上用场。”

三人不再多言,带着符纸和兵器,迅速出了大理寺。街道上的血色越来越浓,连日光都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孩童的啼哭,却很快戛然而止,让人不寒而栗。

行至城西,远远就能看到石景山的轮廓,山顶的祭坛隐约有红光冲天,像一根连接天地的血柱。山脚下守着十几个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双眼泛着红光,正是凌霜所说的血卫。

“动手。”裴照低喝一声,破虏枪率先刺出,枪尖裹着劲风,直取为首的血卫。苏妄将凤血佩握在手中,红光护住周身,银钗专刺血卫的关节。凌霜的拂尘如灵蛇出洞,银丝扫过之处,血卫身上的黑气纷纷溃散,动作明显迟缓。

血卫虽悍不畏死,但在三人的合力之下,很快就被击溃。踏上祭坛时,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果然绑着几十个孩童,正是从京城各处掳来的,其中竟有静心苑的两个孩子!他们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头顶的血气正被石台上的镇坛石源源不断地吸走。

镇坛石是块丈许高的黑石,上面刻满了玄教的符文,符文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无数条小蛇在蠕动。石旁站着个穿黑袍的老者,正是玄教的长老,手里拿着柄骨剑,正准备念咒。

“住手!”裴照的破虏枪直刺老者,却被他用骨剑挡住。老者冷笑:“血日将至,你们谁也救不了他们!这京城,终将成为我教的祭品!”

凌霜的拂尘猛地甩出,银丝缠住老者的手腕,同时对苏妄喊道:“用凤血佩!对准镇坛石的太阳纹!”

苏妄立刻将凤血佩掷向镇坛石,玉佩撞上黑石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先皇後的凤血与石上的血气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符文上的血蛇纷纷溃散。

“破!”裴照抓住机会,破虏枪凝聚全身力气,狠狠刺入镇坛石的太阳纹!

“轰隆”一声巨响,镇坛石应声碎裂,祭坛剧烈震动,山顶的红光瞬间黯淡。被绑的孩子们悠悠转醒,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边的血色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湛蓝。凌霜扶起一个孩子,检查了片刻,松了口气:“血气未绝,还能救回来。”

裴照看着碎裂的镇坛石,左臂的黑气已淡去大半,却依旧望着山下的京城,眼神凝重。他知道,玄教的馀孽还未肃清,宸妃背後或许还有更深的势力,但此刻,看着孩子们重获生机,他忽然觉得,所有的坚持都值得。

凌霜走到他身边,拂尘轻挥,扫去他袍角的尘土:“血日阵破了,但玄教的根基未除,我们还有得忙。”

裴照转头看她,又看了看正在安抚孩子的苏妄,点了点头。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三人身上,像给这场诡谲的风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新的盟友已至,前路纵然依旧凶险,却也多了几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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