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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秘档(第1页)

宗人秘档

宗人府的档案室在皇城西北角,是座灰砖青瓦的四合院,院墙爬满枯藤,看着比荣亲王府还要陈旧。管事的老档吏姓魏,头发白得像雪,见到赵衡递来的龙纹佩,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忙不叠地打开档案室的铜锁:“陛下要查哪年的档?”

“二十年前,荣亲王巫蛊案,还有先皇後的起居注。”赵衡的声音压得很低,档案室里弥漫着樟木和霉味,一排排书架高得顶到房梁,上面的卷宗用红绳捆着,标签大多泛黄发脆。

魏老档吏领着他们走到最里排书架,抽出两捆卷宗,封皮上写着“永元十三年·宗卷甲字柒号”。“荣亲王的案子,当年是太後亲自督办的,卷宗收得格外严实,连抄录本都锁在银柜里。”他叹了口气,“先皇後的起居注更奇,永元十三年深秋之後的,都没了。”

苏妄翻开荣亲王的卷宗,里面的供词字迹潦草,墨迹却异常新鲜,像是近年才补抄的。“这不是原件。”她指着纸页边缘的水印——是“江南织造”的记号,而永元年间的官方卷宗,水印该是“内府监造”。

裴照忽然注意到卷宗里夹着张字条,是用朱砂写的“火”字,笔画扭曲,像只燃烧的手。“魏老,当年负责抄写卷宗的是谁?”

魏老档吏的手抖了一下:“是……是前内侍总管的侄子,叫刘成,後来跟着他叔父隐居了,听说就住在……落霞村。”

又是落霞村。苏妄忽然想起林晚被押走时的眼神,那不是疯狂,是警告。她转身去翻先皇後的起居注,现存的最後一页,记着“永元十三年九月廿三,皇後临幸荣亲王府,赐梅枝一枝”,後面便是空白。

“临幸荣亲王府?”赵衡的眉头皱起来,“史书上从没有记载。”

“是被人撕掉了。”裴照指着空白页边缘的齿痕,“用薄刃刀裁的,手法很利落,像是宫里人做的。”

魏老档吏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老奴斗胆说句,当年先皇後去荣王府,不是赐梅枝,是送药。”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块梅花形状的糕点模子,“老奴那时候还是小档吏,亲眼见皇後身边的侍女把这个交给荣亲王的管家,说‘按这个模子做,每日三块’。”

苏妄的心头一跳。陈老郎中说过,先皇後擅长用食物调养身子,陈家医案里就记着“梅花糕方”,用的是解毒的草药。“这模子……能借我看看吗?”

模子是黄铜做的,内侧刻着极细的花纹,对着光看,竟组成了“玄教”二字。“是先皇後的暗号。”她忽然明白,“她发现太後与玄教勾结,用梅花糕给荣亲王传递消息,糕里的草药,或许就是解蛊的方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峰冲进来,手里举着个烧焦的纸团:“陛下,暗卫在落霞村刘成家的地窖里找到的,是密诏的最後一页!”

纸团烧得只剩边角,上面的字迹却还能辨认:“……太後以凤血为引,炼毒于酒,帝将不帝……”

“是毒杀先帝的证据!”赵衡的指尖攥得发白,“难怪父皇晚年身体急转直下,原来是被太後下了毒!”

苏妄忽然想起林晚未说完的话,“凤血印根本不是用来克蛊的,是用来……”——难道是用来炼毒的?先皇後的凤血印,其实是某种毒药的配方标记?

魏老档吏忽然咳嗽起来,指着墙角的银柜:“老奴……老奴知道那本起居注在哪。”他从腰间摸出把小铜匙,“当年刘成抄录卷宗时,偷偷藏了本真迹,锁在银柜里,说要留给‘识货的人’。”

银柜打开的瞬间,三人都愣住了。里面没有起居注,只有个紫檀木盒,装着半枚梅花簪——与荣亲王密室里的那半枚,刚好拼成完整的一朵。簪头的空心处,藏着张字条,是先皇後的笔迹:

“荣王已知毒酒事,以梅枝为信,待我取证。廿五夜,宫变。”

永元十三年九月廿五,正是先皇後“难産”驾崩的日子。

“原来不是难産。”裴照的声音发沉,“是因为发现了毒酒的秘密,被太後灭口了。”

档案室的门忽然被撞开,十几个黑衣人手握长刀冲进来,为首的脸上有道疤,左耳垂果然有颗朱砂痣——是刘成!他没在落霞村的大火里烧死!

“把木盒交出来!”刘成的刀指着魏老档吏,“不然这老东西就得死!”

魏老档吏忽然笑了,从怀里掏出把剪刀,狠狠扎进自己的心口:“先皇後……老奴对得起您了……”他倒在地上,嘴角却带着笑,手里还攥着那半块糕点模子。

苏妄趁机将木盒塞进赵衡怀里,裴照已拔刀迎上去。档案室里的书架被撞得东倒西歪,卷宗散落一地,樟木香气混着血腥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刘成的刀法狠辣,却带着个破绽——左肩总是微沉,像是旧伤未愈。裴照瞅准机会,桃木刀(此时已设定为普通宝刀)劈向他左肩,刘成惨叫着後退,撞翻了书架,上面的卷宗雪崩似的砸下来,将他埋在下面。

“他袖口有玄教的刺青!”苏妄指着从卷宗堆里露出的手臂,“和当年太後旧部的一样!”

秦峰的暗卫迅速围上来,将刘成捆得结结实实。赵衡捡起掉在地上的字条,上面还有行小字:“毒方藏于清玄观药田,以还魂花为记。”

“清玄观。”苏妄的心脏沉了下去,陈老郎中还在那里,药田的还魂花……难道真的和毒方有关?

离开宗人府时,天已经黑了。赵衡将那半枚梅花簪交给苏妄:“先皇後的意思,该由你保管。”他望着皇城深处的寿康宫方向,那里的灯火早就灭了,“看来,得再去趟清玄观。”

裴照握住苏妄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别怕。”他的声音很轻,“就算药田藏着毒方,我们也能找到破解的法子。”

苏妄点头,却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宗人府的方向。魏老档吏的尸体被擡出来时,手里的糕点模子掉在地上,滚出很远,停在一盏宫灯旁,模子上的梅花纹在灯光下,像朵染血的花。

她忽然想起陈老郎中说的,当年陈家被牵连,或许不只是因为巫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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