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跳上台
"席大人上次非要给我剪头,说是什么新式型。剪完我照镜子一看——好家伙,左边比右边短了三寸!我追着他要说法,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边跑边喊对不起啦靓仔,下次请你吃牛杂!"
陈槿安笑得差点被糖葫芦呛到。
她完全可以想象伍六七那副闯了祸就溜的样子,说不定现在那人家里还留着那个滑稽的型。
一个接一个,居民们上台分享着与刺客们相处的点滴。陈槿安听着这些从未听过的故事,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那些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们,早已融入了这座城市的日常生活,成为百姓口中亲切的"大人",甚至是闹出笑话的可爱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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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啊,现在的玄武国,才是人住的地方!"最后上台的老者总结道,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陈槿安跟着人群一起鼓掌,糖葫芦早已吃完,竹签在她指间转动。
月光洒在每个人笑盈盈的脸上,灯笼的光晕染红了半条街道。她突然觉得,等一切安定下来,把李伯李婶和莫大夫接来这里养老,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飘来的桂花香。陈槿安深吸一口气,将这份安宁与欢愉深深记在心里。
明天就要启程离开,但此刻,她只想再多感受一会儿这座重获新生的城市,以及那些被百姓们用笑声讲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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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的最后一丝甜味还在舌尖萦绕,陈槿安满足地舔了舔嘴角。
说书台周围的欢声笑语渐渐散去,居民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有些人还在意犹未尽地讨论刚才听到的趣事。
她将竹签丢进路旁的木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糖渣。
月光如水,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槿安转身准备离开,脑海中还回响着那些关于伍六七和刺客们的可爱轶事。
那个剪坏别人头后逃跑的席大人,和她认识的伍六七完美重合,让她忍不住又弯起了嘴角。
带串糖葫芦给伍六七吧,不知道人忙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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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一道冷风从背后袭来,陈槿安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她猛地侧身,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刀擦着她的衣袖划过,"嗤"地一声在布料上留下一道口子。
"什么人?!"她厉声喝道,同时右手成爪,精准扣住持刀者的手腕,用力一拧。
陈槿安没有停顿,左腿如鞭扫出,将另一个扑来的黑影踹飞出去。那人撞在说书台上,木制的台面顿时裂开一道缝隙。
周围的人群这才反应过来,尖叫声四起。手无寸铁的居民们慌乱退散,有孩子吓得大哭,被母亲紧紧搂在怀里。
陈槿安看清了袭击者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那是前任领的标志。
她眼神一凛,下手更加狠辣。一个壮汉挥拳朝她面门袭来,她不退反进,矮身躲过的同时,全身力气聚于手肘,重重击打在对方肋下。
"咔嚓"一声,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壮汉痛苦地弯下腰,陈槿安毫不留情地抬膝撞向他的下巴,鲜血和牙齿一起飞溅而出。
"嘭——"第一个袭击者重重倒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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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脆响——巡逻的刺客小队闻声赶来。
剩下的袭击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竟然调转方向,朝着四散逃跑的居民扑去!
"阿兰!"
一位妇人朝这边跑来惊恐地喊道,她的女儿——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吓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一个满脸疤痕的袭击者狞笑着举起刀,朝那幼小的身影刺去——陈槿随手抄起一把签子
"嗖!"
几道银光划破夜空。
伍六七的剪刀精准地贯穿了袭击者的喉咙,刀尖从颈后透出,带出一蓬血花。陈槿安的签子还穿扎在他的心脏,那人瞪大眼睛,手中的刀"当啷"落地,身体缓缓倒下,露出后方伍六七冰冷的面容。
他穿着便装,显然也是临时赶来的。平日里总是带着痞笑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翻涌着熟悉的杀意。
"席大人!"
赶到的巡逻队员迅控制住剩余的几个袭击者,因为太过紧张甚至连称呼都下意识地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