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今不敢反驳,转了个身却撞进容睿怀里。
奇怪,他竟然没走?
卓今擡头,看着容睿还睡着,不想电话声打扰他于是起身,可没等掀开被子又被容睿拽了回去。
“要是不舒服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哥帮你请假。”
“没,没事。”
陈政依旧叹气,“今今,哥昨天虽然说的是醉话,但也是实话。以後你怎麽开心怎麽来,别管那麽多乱七八糟的事,你哥那边我去顶着,小政哥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快乐。”
卓今面前是容睿的胸膛,肌肉上面有一条极为清晰的划痕,细细的丶红红的,是卓今昨晚留下的。
她擡手抚摸过去,“谢谢小政哥,我现在就非常快乐。”
容睿早就醒了,听见卓今这麽一说忍不住睁眼看着她。四目相对,卓今又开口道:“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身边也都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说的含糊,还是没敢让陈政知道。
“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
喝了一夜,陈政也是疲惫,只是定了个闹钟特意给她打的电话。
“你好好休息,哥这几天可能顾不上你,有任何事去找容睿,他会照顾好你的。”
“哦,好。”
挂断电话,卓今还想再睡,可容睿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头顶有叹气声,他接通放于耳边。
“你怎麽样?还清醒吧。”
“嗯。”
陈政连连叹气,“韩婉柔的事我还是原来的打算,所以这几天麻烦事会比较多。卓未他们几个都不在国内,你帮我照顾好卓今,我看她挺信任你的。”
容睿单手把人往怀里拢了拢,可不信任,进的那麽深,能不信任吗?
再次挂断电话,两人都没了睡意。
卓今擡手捏着容睿的耳垂,“你怎麽没去上班啊。”
“我是老板。”
“那老板要带头旷工吗?”
“老板受人支托,要照顾妹妹。”
卓今撇撇嘴,被下的腿轻轻一勾,“这麽照顾吗?”
容睿捏着她的小腿,直接勾到自己腰上,“说错了,老板只是晚到一会儿,因为要照顾老板娘起床。”
卓今撑着手臂起身,容睿顺势平躺,人直接趴到他胸膛上。
“谁是老板娘啊。”
容睿按着人的腰窝,反复揉捏着,“昨天谁说喜欢我,说要嫁给我的,谁就是老板娘。”
“容睿!你重说,谁让你说这个了。”
卓今不好意思了,于是容睿笑了一声,“那……昨天我抱着谁?亲谁?和谁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谁就是老板娘。”
卓今埋头在他肩膀处,眼前漆黑,擡手胡乱捂着他的嘴。
“别说了,青天白日的,不能说这个。”
“那能说别的吗?”闷闷的声音透过卓今指缝传出,卓今一擡头,“你想说什麽?”
容睿把卓今的手拿下,鼻尖和她相抵,“想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怕是已经离不开你了。”
卓今有点激动,心底热热的。她嗓子一酸,声音有点颤抖,“你昨晚怎麽不说?”
“怕你不信。”
卓今抱着容睿的肩膀,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用双臂撑着容睿的胸膛,承受着他沉默中极具的爆发力,最後瘫成一汪水,骨头像是被抽走,软的毫无支撑,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容睿。
只是在耳边嗡鸣严重的时候,她似乎听见容睿说了一句,“跟我回家去见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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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桢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自从殷悯华调回了南城,没了这顶保护伞,她在公司的处境愈发艰难。
平日里和她不对付的光明正大欺负她,那些平时和她交好的此时也对她避之不理,好像她是瘟神,是怪物一般。
卫生间内,容一桢刚被主管骂个狗血喷头,气不过地躲在这里哭,忽然听见外面有声音传来。
“你们说她冤吗?连个双面打印都不会,平时都干什麽吃的?”
“人家哪里能会呢,从前有这样的活可不都是我们干的,我都觉得可笑了,咱们进公司几年了,职级比她高,凭什麽要干她不干的活啊。”
“以前啊她仗着殷总在没少欺负别人,我都怀疑她们俩是不是有什麽亲戚?”
“行了,殷总一走,她没了保护伞,这日子过的也不太舒坦。你说她这人挺逗的,什麽身家背景啊,没那个公主命,浑身上下公主病。”
容一桢一直偷听着,直到这一刻她再也按捺不住把门推开,一阵风似的走到说话那人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
“你说谁没公主命?谁没公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