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M:【你再把之前的那些情书,重新发给我。】
没一会儿,李秘书将所有情书全部发到了贺青昭的手机上。
H&M:【李秘书,你没有给人写过情书吧?】
李秘书:【对不起贺总,我隐瞒了您,我确实没给女生写过情书。】
程嘉茉将聊天内容一一截图,截完後发到她自己手机上。
然後她拉开门走出去,走到贺青昭身边,当着贺青昭的面直接给李秘书发语音:“李秘书,你没有对不起贺总,但是你对不起我,你写的情书实在太油了,油得我反胃!”
正陪着一位港商打高尔夫球的李秘书:“……”
刚走进屋的钟起:“……”
不知情的其馀人:“……”
程嘉茉把手机还给贺青昭,语气平静地说:“贺青昭,你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说完她转身便走,走到钟起身边时,突然朝他笑了下,擡手搭在他肩上,柔声说:“钟起哥,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告诉我真相,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改天我请你吃饭。”
钟起脊背一寒,匆忙看了眼贺青昭,不看还好,看完脊背更寒了,整个人如坠冰窖。
钟起正准备把程嘉茉推开,程嘉茉却快他一步,急忙擡手摸了下他侧脸,又快速收回手,笑着说:“钟起哥真帅,骨相这麽优越,你才是真正的美男子。”
钟起:“……”
完了,他完了!
程嘉茉奸计得逞,纤腰一扭,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一走出会所大厅,她便快速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哭,眼泪被风吹得流了满脸。
大厅内。
程嘉茉一走,钟起便踉跄着扑到贺青昭面前,语气急切地解释:“贺青昭,你听我说,我……”
贺青昭咬了咬後槽牙,眼神阴鸷地看着他,冷冽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滚!”
钟起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快速说:“我没有跟程嘉茉说,只是我刚才给唐敬尧打电话,提到了你让李秘书给你写情书的事,估计被她……”
贺青昭一脚踹到钟起腿上:“滚,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吼完,贺青昭抄起一旁的外套便要走,钟起挡在他面前,声音更大地吼道:“贺青昭!”
贺青昭压着眉眼,下颌线紧绷,一身戾气,再无半分斯文儒雅的温润气质。
钟起冷笑了下,讥讽地说:“贺青昭,你怪谁呢?怪我吗?就算我今天没有说漏嘴,你做的事早晚也会穿帮,因为纸包不住火。”
“之前你背着她跟赵青曼拍婚纱照,骗她是去外面出差,被发现後,你故意喝酒喝到胃出血,又把她骗到医院,利用她的善良和对你的感情让她回到你身边。”
“其实程嘉茉能提出让你给她写情书,就说明她已经原谅你了,女孩子嘛,面子薄,想要一个台阶下而已。可你却连这点台阶都不愿意给,还让你的秘书替你写,後来连抄都让秘书给你抄。”
“我听她说,你们是在泰京认识的,那会儿她才十五六岁,危难时你救了她,还把她送回国。她一直记着你,为了你考到京北,每天都期待着能再次遇到你,一直等着你出现,等了三年。”
“可後来我问你,你却说那天正好是农历十五,你陪着你家老太太去寺庙礼佛,恰好从寺庙出来,拉她一把全当是在佛前做件善事,跟在路边随手救下一只频临死亡的猫狗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她不知道啊,她每次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满眼柔情,眼里都闪着光,简直把你奉为了神明。我都很想告诉她,你这人虚僞冷漠,凉薄无情,不值得爱,想劝她别那麽爱你,至少别爱得那麽赤城。”
“贺青昭,你并没有多喜欢她,不如放过她吧。那姑娘挺不容易的,你别再伤害她了。”
钟起虽然被程嘉茉摆了一道,但却没有怪她,反倒为她拖延时间,想让她走得更远一些。
但其实也没拖延太久,几句话,两分钟都不到,不过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极限了。
贺青昭阴沉着脸没说话,在钟起说完後,从他身旁擦身而过走了出去。
屋里衆人都听明白了,在贺青昭走出去後,周惊鸿说了句:“高啊,一计害三贤。”
奚沅踩了他一脚:“闭嘴。”
霍军侯问钟起:“那姑娘都整你了,你怎麽还帮她说话?”
钟起扯了扯唇:“大概是被她的赤城打动了。”
周惊鸿挑眉:“你丫的不会动了歪心思吧?”
钟起没说话,擡手摸了摸脸,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抹香软滑腻。
霍军侯拍了下桌子:“没跑了,老钟铁定喜欢那姑娘,你们看他还在回味呢。”
钟起这才反驳:“别乱说。”
周惊鸿看热闹不嫌事大,痞笑着问了句:“要是贺青昭跟她分了,你敢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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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离市区远,程嘉茉跑出去後,打了几次车都没成功,都要等五分钟以上。
她不敢等那麽久,五分钟太长了,到那时贺青昭肯定已经追出来了。就在她感到绝望时,突然看到戴着耳钉的那个男人骑着摩托从园子里出来。
程嘉茉眼中一亮,急忙上前拦住,殷切地问道:“你好,可以送我一程吗?”
贺子弘看着她哭过的眼睛,眼尾红红的,眼里噙着水光,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心里一动,点了点头:“可以。”
他朋友今天晚上在工体开演唱会,本来他是要赶过去助阵,现在却只能放朋友鸽子了。
程嘉茉坐上贺子弘的摩托,柔声道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