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青昭却非要为她大办,在京北大饭店为她包场,请的都是他那个圈里的人,办得隆重又豪华。
晚上她在屋里拆礼物时,贺青昭坐在一边笑得宠溺又温柔。
她丢下礼物盒扑到贺青昭怀里,抱着他脖子撒娇:“礼物太多了,我一个人拆不完,你跟我一起拆嘛。”
“好。”
贺青昭说了声好,却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进卧室,拉住她手按在他胸膛上:“先拆我。”
程嘉茉笑着推他:“你又不是礼物,我拆你干嘛。”
贺青昭握着她手轻揉:“宝贝今天二十岁生日,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程嘉茉从他手中抽出手:“你本来就是我男朋友了,还能送什麽?”
贺青昭俯身压下,贴在她耳边含住她耳垂吮了下,吐着热气说:“送我的心,我的一生一世,把我的名字跟你的名字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要吗?”
程嘉茉没说要,那天晚上,贺青昭沉默又凶狠,断断续续要了七次,床单都换了两次,一直逼问她“要不要”,直到天亮才放过她。
回过神,程嘉茉温柔地笑了笑:“都行,看你的安排。”说完,她问道,“你在这边的房子还在吗?”
贺青昭笑容温润:“在。”
程嘉茉又问:“还是芭提雅庄园吗?”
贺青昭笑着回:“是。”
然後便是沉默。
程嘉茉看着贺青昭,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着眼中难掩沧桑的贺青昭,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有了叫做时间的隔阂。
贺青昭也在看她,眼前三十岁的女人,彻底褪去了青涩,漂亮得像开到极致的茉莉花,纯白的花朵完完全全绽放,很欲,很勾人。
然而他的记忆里,她还是那个很容易就脸红的青涩小姑娘,还是那朵奶白色的娇嫩小茉莉。
“走吧。”
最终还是贺青昭率先打破沉默,他牵住程嘉茉的手,笑着说:“回家吃。”
程嘉茉站起身:“好。”
云佛寺外停着一辆白色的帕加尼Huayra,贺青昭绅士地拉开副驾车门。
程嘉茉看着低调奢华的顶配版跑车,微微愣了愣,问道:“你什麽时候喜欢上跑车了?”
她跟贺青昭在一起的那三年,一次都没看到过贺青昭开跑车,甚至都没在他的车库看到过跑车。
贺青昭笑着回:“我在二十四岁之前拥有三辆跑车,五辆改装版赛车。第一次参加拉力赛二十岁,得了全国第一。”
程嘉茉惊讶:“你还参加过拉力赛?”
贺青昭伸手轻轻推了下她腰:“你先坐进车里,我慢慢跟你说。”
程嘉茉弯身坐进车里,贺青昭探身钻进副驾,为她系好安全带。
“谢谢。”她笑着看他。
贺青昭笑:“不客气。”
贺青昭关上副驾车门,绕到主驾车门前拉开车门。
他坐进驾驶座,却不急着开车,单手擡起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轻点方向盘。
程嘉茉偏过头看他:“怎麽不开?”
贺青昭垂着眼:“其实你说的对。”
程嘉茉:“什麽说的对?”
贺青昭掀起眼皮,转过脸与她对视:“你说我对你是执念,确实是执念,不是‘得不到’的执念,也不是‘非你不可’的执念,是‘正好是你’的执念。”
程嘉茉动了动唇,却没开口。
贺青昭:“在你初遇我的那年,我二十四岁,在一场越野赛中出了车祸。出院後,我来了泰京,在芭提雅庄园休养。没多久,我家老太太来泰京看我。你遇到我的那天,正好我陪着老太太在云佛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