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分开後,他为了挽回她,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以生病为由把她哄到医院来。
结果……
这姑娘却一脸傲气地说再也不会跟他和好了,还说他挟恩图报。
“挟恩图报?”贺青昭翘起一边嘴角,神色冷厉地笑了起来,“叫你一声‘宝贝’,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
程嘉茉再次愣住,怔怔地看着贺青昭,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不知道的是,贺青昭之所以被钟起他们称为“君子剑”,正是因为贺青昭这个人把面子功夫做到了极致,且人前一套丶人後一套,表面温润儒雅,实则腹黑奸诈,妥妥的斯文败类。
他在人前总是一副端庄高雅的贵公子形象,无论多讨厌一个人,从不会在人前说出半句难听的话,甚至还会笑得一派和气地与人相处,而背地里抢占市场下黑手,那叫一个狠辣绝,阴起人来从不手软,于是就被钟起他们打上了“虚僞”的标签。
程嘉茉不知道贺青昭阴人整人丶在商业上与人争斗的那些阴暗事迹,她从认识贺青昭起,见到的他一直都是很儒雅的形象,所以她一直觉得贺青昭是一个心地善良丶斯文儒雅的正派君子。
平时他们相处时,贺青昭从不会说难听的话,连半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
现在她听到贺青昭连讽带刺的话,突然觉得很陌生,她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
短暂地愣後,她回过神,温柔地笑了下:“没有,我没有那麽不要脸。我知道,我跟你养的那些动物没有区别,都是你的掌中之物罢了。”
贺青昭沉着眼,凌厉的薄唇绷紧,绷成了一条直线,下颌线也绷得紧紧的,原本温润如玉的一张脸,此刻却显得冷硬狠厉,又冷又狠。
程嘉茉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狠厉模样,朝他笑了笑:“贺先生是体面人,自然不会做出挟恩图报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您好好养病,祝您早日康复。”
她转身离开病房,走得毫不犹豫,决绝无情。
贺青昭冷着脸丶咬着牙,猛按床旁边的按铃。
顾希文刚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正打算喝口热水,突然铃音响了。他还以为贺青昭出了什麽事,水都来不及喝,吓得急忙站起身,急匆匆跑去了贺青昭住的病房。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他喘着气问。
贺青昭冷着脸说:“我要出院。”
顾希文环顾了一圈,没看到程嘉茉,问道:“你女朋友呢?”
贺青昭眼皮一掀,声音冷淡道:“我单身,没有女朋友。”
顾希文:“……”
贺青昭当着顾希文的面直接把病服脱下,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穿上,换好衣服後,他戴上腕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出院的事,天亮後吕管家会过来办理。”
顾希文急忙跟出去,眼看着贺青昭大步不停地走向电梯间,他三两步跟上去,挡在贺青昭面前,笑着说:“贺青昭,你完了。”
贺青昭冷笑:“怎麽,检查出我得癌症了?”
顾希文:“你已经被那姑娘搅得心神不宁,失去了理智。”
贺青昭冷着脸不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被程嘉茉影响了情绪,被她弄得都失控了,可这种丢脸的事,他怎麽可能承认。
顾希文耐心地劝道:“那姑娘年龄还小,还没定性,喜欢或讨厌都是一阵阵的,也许一开始她是真的很喜欢你,然而一旦过了那个新鲜劲儿,可能也就不喜欢了。倒是你,我看你像是陷了进去。”
贺青昭垂眸不说话。
顾希文:“我劝你别太陷太深,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麽样的女人得不到,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一抓一大把,只要你想要,舞美电影任你挑。你堂弟贺霖不就是导演麽,他手里的年轻女演员个个……”
贺青昭冷声打断:“你喜欢你就去挑。”他推开顾希文,擦身走过时说了句,“我只要程嘉茉,而她也只能跟着我。”
电梯下到地库,贺青昭走出电梯,坐进车里打电话给汪助理:“查一下我跟赵青曼拍婚纱照泄露的事。”
打完电话,他开车驶出地库,一路开向燕云坊公寓,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只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车停进公寓地下车库,贺青昭坐电梯上到十楼,指纹解锁,开门进屋。
指纹锁没换,他知道程嘉茉不会换,因为他特地设置了权限,她不知道怎麽换,除非重新换一个锁。
程嘉茉坐的地铁,比贺青昭晚到,她打开门,一进屋便看到贺青昭坐在沙发上。
“你,你怎麽来了?”她惊讶地看着他。
贺青昭背靠着沙发,两腿大喇喇地敞开,神色痞雅地笑道:“这是我家,我为什麽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