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精神头,吃食再稍微跟上些,许易水身体恢复了不少,在她的喂养下,兔子也圆润了不少。
只是……
许易水的视线盯在稍大些的那只兔子的肚子上,想了想,伸手摸了摸。
圆鼓鼓的,略微有点硌手。
这是……怀孕了?!!!
竹编的兔笼子里,能看见的只有两只兔子,也一只只有这两只兔子。
一只是娘亲,一只是女儿。
不是,现在,它,它们要有孙、女儿了?
许易水:o。O-
疏星朗月的深夜,万籁俱寂,整个京城都沉入了梦里,只隐约有打更女敲锣报时。
“咚!咚!咚!”
“苏拂苓求见大殿下。”
暗红色的衣袍遮掩在纯黑的斗篷下,门房看过来时,帷帽摘下,露出了那张在京都令人过目不忘,足以横行的脸。
苏拂苓?七殿下!
已经死了的七殿下!!!
原本睡眼惺忪,还有些不耐的门房顿时大惊!慌张地朝府里跑去!
“你说你是老七就是老七?”
书房,身形魁梧的女子穿着宽松的睡袍,四平八稳地往椅子上一坐,声音十分凌厉,只是有些凌乱的头发,暴露了她刚刚从睡梦里被吵醒的事实。
“我还说你是奸细呢。”
微轻的语调里满是试探,而试探的背后全是令人生寒的杀意。
“炳秋阿姐。”
苏拂苓将身上的黑斗篷完全脱了下来,丢在地上。
“你最喜欢吃臭酸笋煮米粉。”
苏炳秋:“哦,所以呢?”
“所以你七岁那年都没什么人愿意和你玩儿,因为你当时最喜欢偷偷用鞭炮炸粪堆。”
苏拂苓语速极快,像是生怕自己被打断,或者没命说完这些话。
“有一次炸牛粪的时候还溅到了何尚书家二小姐新做的裙子上,为此何书月就讨厌上了你,但是你喜欢她。”
苏炳秋:“……”
这都无动于衷?!
咬了咬牙,苏拂苓闭上眼:“你屁股上——”
“停!”苏炳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扶额,一手伸出示意苏拂苓闭嘴,“你不用再说了。”
“看来你死的这段时间,过得很是不错。”
目光从苏拂苓身上穿的绣着金枝玉叶纹样的暗红底锦缎裙上掠过,苏炳秋顿了顿,又恢复了从容。
“炳秋阿姐。”苏拂苓没有回答,只是语气轻巧地换了一声,带上了亲昵,听得人仿佛觉得关系十分互助友爱。
“小妹此次前来,是想向阿姐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听起来就不安好心,苏炳秋不自觉坐远了一些。
“兵符。”苏拂苓是笑着说的。
这也太不安好心了吧!
苏炳秋面色都变了,瞬间沉了下去,那双睥睨的凤眼一压,战场上一刀一刀积累下来的腾腾杀气全都喷薄而出!
“若是我不借呢?”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雪亮的利刃便从袖口飞握在手里,这段时间,苏拂苓的手法已经不再生疏了。
刀抵在脖子上,甚至隐隐压出了一道白痕,可坐在椅子上的苏炳秋纹丝未动。
“三脚猫,毫无长进。”
苏炳秋不屑:“你打不过我。”
苏拂苓:“……”
“阿姐。”
“你知道的,我是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再逼逼叨,”苏炳秋不耐,“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也杀不了我。”这一点苏拂苓还是很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