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温柔地摸了摸荷包:“嗯,像她。”
衆暗卫: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是陆昭昭嘲笑单身狗的鸳鸯荷包分界线)
腊月二十九,陆昭昭正蹲在御膳房偷吃竈糖,突然被一道圣旨砸了个正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陆氏……呃……做饭难吃,准回长春宫!”
宣旨太监念到一半实在编不下去,干脆把圣旨往她手里一塞:“总之你主子求情,陛下准了!”
沈知意原话:“陛下若不放人,臣妾就天天亲自下厨。”
齐钰当即挥毫准奏!
其实陆昭昭在御膳房帮厨差不多二十五六天了,沈知意不舍得小丫鬟大过年还一个人待在御膳房里。
陆昭昭抱着铺盖卷蹦蹦跳跳回长春宫,活像只逃出笼子的兔子,一进门就看见沈知意正在……嗯?剪窗花?
“娘娘!”她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您居然会剪窗花?!”
沈知意淡定地抖开手中“窗花”——赫然是苏婉如和安嫔的小像,每张脸上都扎着三根银针。
“新年特供版。”她笑眯眯道,“安嫔昨儿往咱们宫里塞了眼线,苏婉如今天就开始打听本宫的除夕礼服!”
陆昭昭倒吸一口冷气:“她们这是要搞除夕连环计啊!”
“嗯,她们……嗯?你这身上……”沈知意嫌弃地拎起她袖子闻了闻,“一身油烟味,先去沐浴更衣!”
热气腾腾的浴桶里,陆昭昭边搓花瓣边汇报敌情:“娘娘,据奴婢这大半个月的观察,苏贵人最近可奇怪了,安胎药喝得比谁都勤快,但每回王太医来请脉都紧张得要命!”
沈知意往水里丢了把干花:“安嫔那边呢?”
“更离谱!”陆昭昭压低声音,“她宫里的……”
话没说完,窗外突然“咔嚓”一声轻响。沈知意抄起澡瓢就砸过去——
“喵!”一只肥橘猫惨叫着逃窜。
“是御膳房的胖橘。”陆昭昭松了口气,“它老来偷鱼吃。”
沈知意眯起眼睛:“你确定?”
窗外,某个被猫踩到的宫女捂着脚无声哀嚎!
“本宫猜测她们打算在除夕宴上动手。”沈知意指尖轻叩浴桶,“苏婉如负责装流産,安嫔负责……”
“准备人证物证!”陆昭昭抢答,“然後栽赃给咱们!”
沈知意赞许地点头:“还不算太笨。”
“可是,”陆昭昭突然想到什麽,“苏贵人不是真怀孕吗?她舍得拿孩子冒险?”
沈知意笑容渐冷:“如果……那孩子本来就留不住呢?”
陆昭昭一愣,脱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沈知意没出声只用口型表示:“贤妃!”
陆昭昭立刻顿悟:这皇帝该不会被贤妃之前下的毒,毒坏了身子,从而导致那什麽质量不行吧!
“果然!其实根据奴婢在御膳房这段时间的调查,感觉苏贵人这胎也是保不住的!她们一定会先发制人!”陆昭昭认真思考的时候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当务之急就是……”
“是什麽?”陆昭昭竖起耳朵!
“是你先从浴桶里出来!”
“……”
夜深了,长春宫的主仆二人对坐在烛光下。
“娘娘,咱们要不要告诉陛下?”
“不必。”沈知意剪掉一截烛芯,“本宫倒要看看……”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她眉眼格外锋利:
“她们能翻出什麽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