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麽。”沈知意配合演戏,“本宫已经让太医院准备了银针,她要是敢给我下毒,那麽死的一定是她自己!”
窗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陆昭昭憋笑憋得发抖:“走了?”
沈知意点头,突然叹了口气:“其实……”
“嗯?”
“皇上可能真不放心我们。”沈知意轻声道,“毕竟我们知道的太多了。”
陆昭昭栗子都吓掉了:“那怎麽办?哎,都怪您当初什麽都往外说!”
“不说的话,能不能扳倒贤妃,活到现在都未知!你听着,明天开始我们就装傻。”沈知意眨眨眼。
“这能行?”
“不行也得行。”沈知意伸了个懒腰,“睡觉!明天还要看沈知琴表演呢。”
陆昭昭忧心忡忡地吹灭蜡烛,突然想起什麽:“娘娘,万一皇上真对我们有防备……”
黑暗中,沈知意的声音带着笑意:“那就让他防着呗。”
“啊?”
“你想想,”沈知意翻了个身,“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妃子,和一个异世来的丫鬟……”她轻笑,“多好的刀啊。”
陆昭昭:“……”
得,又成工具人了!
——————(我是陆昭昭工具人分界线)
长春宫的晨光刚爬上窗棂,陆昭昭就蹲在沈知意床前摇铃铛:“娘娘!起床搞事情了!”
沈知意一个枕头砸过去:“本宫现在是被打压的小可怜,要睡到日上三竿。”
好有道理!
陆昭昭肃然起敬,当即决定效仿主子——然後被春桃揪着耳朵拎去小厨房:“装柔弱是主子的特权!丫鬟还得干活!”
陆昭昭简直想仰天长叹:我好命苦啊!
辰时三刻,沈知琴的“偶遇”准时上演。
“妹妹怎麽才起呀?”沈知琴一袭鹅黄纱裙,活像只花蝴蝶似的飘进内殿,“姐姐都去给各宫娘娘请过安了呢~”
沈知意披着头发靠在榻上,虚弱地咳嗽两声:“姐姐恕罪,妹妹昨夜……”
“被猫吵醒了?”沈知琴抢白,顺手把茶盏“不小心”碰翻在沈知意裙子上,“哎呀!姐姐手滑了~”
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裙,沈知意却只是微微蹙眉:“无妨,不过是一件裙子罢了!”
陆昭昭在一旁掐大腿——娘娘您倒是摔杯子啊!原着里您可是连贵妃都敢扇耳光的狠角色!
“昭昭,”沈知意虚弱地招手,“去拿套新衣裳来。”
沈知琴得意地挑眉,又“不经意”踩住沈知意的裙角。只听“刺啦”一声——
上好的云锦帛裂开条大口子!
“哎呀!”沈知琴掩唇惊呼,“姐姐不是故意的呢~”
沈知意眼圈瞬间红了:“姐姐何必如此,妹妹如今……咳咳……咳咳……”沈知意一副要咳出血昏厥过去的模样,简直柔弱的仿佛随时要殒命的小白花一般。
这操作的确将沈知琴看呆了!
“昭嫔娘娘!”陆昭昭实在看不下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必。”沈知意拽住她,泪眼盈盈地看向沈知琴,“妹妹知道姐姐心里有气,若是这样能让姐姐舒坦些……”
沈知琴被这反常的软弱整不会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装什麽装!”
——————(我是主仆联手的小白花分界线)
养心殿里,齐钰正在听张叙汇报。
“昭嫔被沈知琴烫伤?还撕了裙子?”齐钰朱笔一顿,“没反击?”
张叙面色古怪:“不仅没反击,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