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穿着小太监的衣裳,蹲在贤妃的景仁宫後墙根下,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
“这墙怎麽这麽高?”她仰头看了看三米多高的宫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临时抱佛脚系的裤腰带,“早知道该跟春桃学学轻功。”
正嘀咕着,身後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这位‘公公’,需要梯子吗?”
陆昭昭吓得桂花糕都掉了,一回头看见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正笑眯眯地拎着把竹梯。
卧槽!同行?!
“不丶不用了!”陆昭昭干笑两声,“我丶我丢了个毽子……”
小宫女眨眨眼:“巧了,奴婢也丢了个毽子。”她指了指陆昭昭明显大一号的太监靴,“还是双绣花鞋变的。”
陆昭昭:“……”
翻车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两人大眼瞪小眼三秒,小宫女突然压低声音:“昭嫔娘娘派你来取东西的吧?我也是。”
“啊?”
“别装了,”小宫女神秘兮兮地凑近,“皇上让我来的。”
陆昭昭瞳孔地震——这特麽什麽神展开?!
与此同时,麟德殿内歌舞升平。
贤妃今日打扮得格外素净,一袭月白裙装,发间只簪了支银钗,活像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她时不时瞥向对面的沈知意,眼神热切得像在看一块即将到嘴的肥肉。
“昭嫔妹妹,”贤妃柔声开口,“这葡萄酿最是养颜,姐姐敬你一杯。”
沈知意端起酒杯,在唇边虚晃一下:“多谢姐姐。”
“妹妹怎麽不喝呀?”贤妃突然提高声音,“莫非是嫌弃姐姐……”
话没说完,她“不小心”碰翻了沈知意的酒杯。酒液泼洒在沈知意裙摆上,瞬间泛起诡异的泡沫!
“啊!”贤妃惊叫,“这酒怎麽……”
全场哗然。
皇帝放下筷子,眼神晦暗不明:“怎麽回事?”
“陛下!”贤妃扑通跪下,“臣妾不知这酒有问题!定是有人要陷害昭嫔妹妹!”
好一招贼喊捉贼!
沈知意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块雪白帕子,轻轻按在泼湿的裙摆上。帕子瞬间变成诡异的绿色。
“真巧,”她轻笑,“臣妾昨日刚在太医院见过这种毒——‘朱颜改’,沾肤即溃烂。”
贤妃脸色刷地惨白:“你丶你怎麽会随身带试毒帕?”
“因为,”沈知意突然转向皇帝,“臣妾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昭懿皇後说今日宫宴有人要下毒。”
全场死寂。
皇帝眯起眼:“哦?”
“臣妾原也不信,”沈知意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直到今早在枕边发现这个。”
贤妃如遭雷击,因为这玉佩本该藏在她的暗格里!
景仁宫这边,陆昭昭和小宫女正蹲在房梁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面另一个小太监在翻贤妃的妆奁。
“这又是什麽剧情?”陆昭昭用气音问。
小宫女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我们的人都在外面……”
突然,那小太监从暗格摸出个紫檀木匣,兴奋得手都在抖。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怎麽会?”他失声惊呼。
房梁上的陆昭昭突然福至心灵,从怀里掏出刚顺来的血书晃了晃,用口型问:“找这个?”
小太监:“!!!”
好家夥,三拨人同时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