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原着里提过一句,说贤妃会模仿笔迹!”
四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反应过来——
“军报被调包了?!”
张叙转身就要冲出去,却被皇帝叫住:“慢着。”他蘸着番茄酱继续画那月牙,“既然要钓鱼……”
“得用真饵。”沈知意默契接话。
陆昭昭看着这腹黑夫妻二人如出一辙的冷笑,突然福至心灵:“陛下是要……假装毒发?”
“聪明。”皇帝随手把沾满番茄酱的帕子丢给张叙,“去太医院传话,就说朕呕血昏迷。”
沈知意补充:“再'不小心'让贤妃知道,五皇子被安排贴身侍疾。”
陆昭昭弱弱举手:“那奴婢……”
“你负责把这道糖醋鲤鱼送去给贤妃。”皇帝指了指桌上根本没动过的御膳,“就说……”他忽然勾起唇角,“是五皇子亲手给母妃挑的。”
高啊!
陆昭昭肃然起敬——这招杀人诛心!
“臣妾陪她去。”沈知意突然道,“省得这丫头又闯祸。”
张叙欲言又止:“陛下,那妖……陆姑娘万一说漏嘴……”
“张大人。”陆昭昭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纸包,“尝尝新做的薯片?保证没下毒!”
皇帝突然咳嗽一声:“张叙,你嘴角……”
张叙一抹,指尖沾着嫣红的番茄酱,顿时耳根通红。
“行了。”皇帝摆摆手,“都去准备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昭昭,“朕等着你的'糖醋鲤鱼'。”
殿外月色如水,陆昭昭抱着食盒小声嘀咕:“娘娘,您说贤妃会咬鈎吗?”
沈知意望着慎刑司方向,唇角微扬:“你猜……她臂上烙印是用什麽烫的?”
陆昭昭突然寒毛直竖。
慎刑司的地牢比陆昭昭想象中还阴间。
“娘娘,”她抱着食盒亦步亦趋跟在沈知意身後,“您说贤妃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沈知意头也不回:“怕了?”
“不是!”陆昭昭挺直腰板,“我就是担心她抢我糖醋鱼,而且五皇子……”
话音刚落,黑暗里突然传来铁链哗啦声。贤妃蓬头垢面地扑到栅栏前,十指如鈎:“贱人!你把我的垣儿怎麽了?!”
卧槽!
陆昭昭吓得差点把食盒扣自己头上。沈知意却淡定地掸了掸衣袖:“姐姐别急,五皇子好着呢。”她示意陆昭昭上前,“这不,还特意给您带了糖醋鲤鱼。”
食盒打开的瞬间,贤妃突然安静了。她死死盯着那条鱼,眼神诡异地闪烁:“垣儿……亲自挑的?”
“对啊!”陆昭昭硬着头皮演戏,“小殿下可孝顺了,还说要母妃趁热……”
“啪!”
贤妃突然打翻食盒。鲤鱼摔在地上,鱼腹裂开,露出里面塞着的——
一撮头发?!
陆昭昭懵逼了。这鱼她亲手装的,明明只有鱼肉啊!
沈知意眸光一凛,立刻拽着陆昭昭後退三步。贤妃却疯了一样抓起那撮头发贴在胸口:“垣儿别怕,母妃这就……”
她突然用指甲划开鱼鳃,从里面抠出个米粒大的蜡丸!
“拦住她!”
沈知意话音未落,贤妃刚要将蜡丸吃进肚子里。几乎是同时,地牢外传来张叙的厉喝:“什麽人!”
一道黑影从梁上掠过。陆昭昭只觉颈後一凉,下一秒就被张叙拦腰抱起,堪堪避过一枚淬毒暗器!
“闭气!”张叙扯下披风捂住陆昭昭口鼻,“鱼里有毒!”
陆昭昭眼前发黑前最後一个念头是:这特麽到底是谁钓谁啊?!
——————(我是陆昭昭糖醋鲤鱼的分界线)
“醒了?”
陆昭昭睁开眼,看见张叙那张放大的俊脸,条件反射就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