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叙不停地抚摸那个荷包,陆昭昭有些良心发现:“那个……张大人啊……”
陆昭昭搓着手:“其实这个荷包它……”
“很特别。”张叙打断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陆昭昭到嘴边的话顿时卡住了。
她看着张叙腰间那个寒酸的荷包,再看看他难得柔和的表情,突然良心隐隐作痛。
但是一想到沈知意现在的处境,她仅存的一点愧疚之心也没了!
回宫的路上,陆昭昭蹦蹦跳跳觉得自己收买了张叙,简直为沈知意做了一件大好事!
另一边,张叙看着陆昭昭欢脱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右手一直抚摸着荷包。
暗卫甲:“大人,您这荷包……”
张叙一个眼刀飞过去:“好看吗?”
暗卫甲看着那个像被猫抓过的荷包,昧着良心道:“特别……别致。”
一盏茶後,张叙站在御书房内向齐钰汇报自己在冷宫的见闻,当然他避开了陆昭昭送他荷包这一段。
他看着齐钰一言不发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安:“陛下,是否需要加强长春宫的守卫?”
齐钰挑眉:“怎麽?担心昭嫔出事?”
张叙一僵:“臣只是……”
“行了,”齐钰摆摆手,“朕自有打算。倒是你……”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张叙腰间的荷包,“最近与长春宫走得挺近啊!”
张叙:“!!!”
齐钰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状似不经意间笑道:“这荷包……绣工倒是挺别致,倒像是陆昭昭的手艺!”
张叙背脊一僵,下意识伸手挡住荷包:“陛下说笑了!”
“朕记得,你的俸禄不低吧!”齐钰轻啜一口茶,“怎麽连个像样的荷包都买不起,非要收人家小姑娘绣坏的?”
张叙刚想反驳这是陆昭昭特意绣给他的,不是绣坏的。只不过到嘴的话却变成了:“陛下怎麽知道?”
“这宫里有什麽事情是朕不知道的?”齐钰放下茶盏,似笑非笑,“逢凶化吉,倒是好兆头!”
张叙耳根通红。
齐钰指尖轻叩桌案,突然话锋一转:“你觉得朕为何放任苏贵人与安嫔勾结?”
张叙神色一凛:“陛下……自有深意。”
“因为朕要钓的是大鱼。”齐钰目光陡然锐利,“所以在这期间,任何可能打草惊蛇的举动……”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张叙腰间的荷包:“都不该有。”
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是陆昭昭乌龟荷包分界线)
陆昭昭蹲在长春宫的小厨房里,手里捏着一块绣了一半的布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乌龟怎麽越绣越像鸭子了?”她嘟囔着,把绣绷往桌上一丢,托着腮帮子叹气,“要不还是去街上买个现成的赔给张大人算了。”
正纠结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昭昭姐姐!出大事了!张大人被陛下派去江南了!”
“什麽?!”陆昭昭手里的针“啪嗒”掉在地上,“什麽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听说即刻就要啓程呢!”
陆昭昭腾地站起来,绣了一半的荷包从膝头滑落,被她一脚踩了个正着。低头一看——得,这下连鸭子都变成了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