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流虹挤开两个孩子一头扎进他怀里,笑嘻嘻说道:“还有我呢,我的头发和衣服也乱了,小师叔,你怎麽能厚此薄彼。”
面对她如同孩童般的耍无赖行为,景雍状似无奈,心中却异常甜蜜,一边动作轻柔地帮她梳理头发,一边宠溺地调笑:“我们的仙盟之主,仙门至尊,今年到底几岁了,怎麽看起来像是在泥地里滚过似的?”
贺流虹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一下,然後对两个女儿说道:“接下来我要和你们的阿爹交流一些很重要的事,小孩子不适合听,去别处玩吧。”
贺咏贺巍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向平静温和的阿爹脸上浮现红晕的异常模样,迷茫地应了一声,结伴走了。
景雍看着女儿消失的背影,强装镇静,问道:“阿虹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同我说?”
贺流虹见他如今竟学会了装傻充愣,倍觉有趣,板着脸说道:“方才你对本仙尊不敬,你说,是不是很重要的事?”
景雍配合着她的玩闹,低眉顺眼地答道:“琼华知错了,请仙尊高擡贵手,放过琼华。”
贺流虹撇了撇嘴,不满道:“犯了错怎麽能轻轻放过,你当本仙尊是好惹的吗,你再好好想想,应该怎麽让本仙尊消气。”
景雍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早在她支开两个孩子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想到接下来将会面临的事,他的身体提前有了反应,两腿都有些发软。
事到如今,如若贺流虹想要在床榻间尽情欺负他,他除了啜泣哀求,是半点法子也没有的。
他轻轻地扯住了贺流虹的袖子,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满含羞耻地说道:“琼华知错了,请仙尊尽情享用琼华的身体。”
贺流虹忍着笑,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用力撕开了他的衣服。
景雍当真有些被吓住,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泪水当场就涌出来。
贺流虹好笑又怜惜,“笨蛋小师叔,又怕羞又不禁吓。”还不耐折腾,一不小心就晕过去。
景雍觉得很是丢人,将脸偏过去。
贺流虹不想再吓他,把他抱回了室内。
等到景雍再次恢复清醒的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
窗外传来贺流虹和两个女儿的说话声,似乎是在指点女儿修炼。
景雍脚步还有些虚浮,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大女儿贺咏正一脸崇敬地望着贺流虹大声说道:“娘亲,以後我一定也会成为和你一样了不起的修士,我会努力修炼,成为和你一样的仙门至尊!”
贺流虹盘着腿坐在树上,闻言朝另一个孩子扬了扬下巴,问:“贺巍,你呢,不会也想当仙门至尊吧。”
贺巍歪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以後我想……我想让娘亲和爹爹一直开开心心,只要是让娘亲和爹爹开心的事,我都会努力去做的!”
贺咏不服气地冲妹妹做鬼脸:“你又在故意说好听的话哄娘开心!”
贺巍像个小大人一样摇头叹息:“那也没办法啊,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努力修炼,你的仙尊之位就是我的了,你会哭的。”
贺咏啊啊怪叫着冲过去:“贺巍,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谁才是姐姐!”
两个孩子瞬间就撒欢似的跑没影了。
景雍来到树底下,仰着一张更添风情的脸,看向树上,道:“阿虹。”
贺流虹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扑倒在他怀里,笑道:“你终于醒啦?贺咏和贺巍刚才还说爹爹怎麽总是喜欢赖床呢。”
景雍被她借着两个女儿的话调笑,又急又羞,拿手挡在她嘴边,道:“不许再拿这事笑话我。”他起不来床到底怪谁,她比谁都清楚。
贺流虹张嘴便在他手上轻轻咬了一口,他连忙把手缩回去,转身往屋里跑,唯恐又被抓住狠欺负一顿,那样两个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待两天,他却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好在贺流虹没有这麽不知节制,只是将他搂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轻轻蹭着他雪白光滑的脖颈,坐在窗边不紧不慢开口:“小师叔,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想了想,她又改口:“不,两件事。”
景雍有些疑惑又有些期盼,道:“你说。”
贺流虹道:“咏儿巍儿马上都满十四了,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呢,小师叔,我想和你举行一场结侣大典,将我们的关系正式公开。”
景雍心头发热,按照贺流虹如今在修真界的地位,确实不必再顾及旁人眼光,也不必再对二人的关系遮遮掩掩。
贺流虹见他沉默,又说道:“如果小师叔还是怕被人指指点点,那也没事,我们就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景雍急忙道:“不,不好,我不怕,我愿意。”
贺流虹是仙盟之主,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与之比起来,他这个小师叔的身份早就不算什麽了,只不过是贺流虹爱惜他才会这样继续像从前一样喊他小师叔。
说实话,有时候贺流虹在外头被事情耽搁不能及时回来,他甚至会担心自己被就此抛下,到时候他又有什麽资格追上去缠着她呢,他们连道侣都不算。
能被贺流虹公开道侣身份,成为她名正言顺的被承认的爱人,即便仍然有人耻笑他身为师叔却行为不端,又算得了什麽。
他主动拥抱住她,眼里满是喜色:“阿虹,谢谢你愿意考虑这些,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贺流虹感受到他由衷的高兴,不由的也心情畅快,半开玩笑地说道:“以後谁加入仙盟,得先喊你一声盟主夫人才行。”
景雍被她逗笑,可又觉得这句玩笑实在令他幸福和满足,原来是他多虑了,贺流虹并不会因为声望地位的变化而抛下他,无论走到了哪一步,始终将他视作不离不弃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