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努力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的形象,却从未好好做过自己。
独自在国外学习、生活的六年,我其实很少想起从前。
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补偿自己,补偿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校园生活,补偿自己缺失的青女时代。
我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做过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可如今,沈佑安的出现,迫使我将这些刻意忽视的记忆重新想起。
我拥紧了被子,在寒冷与温暖中翻了个身。
一股深深的疲惫涌上心头,我很快睡了过去。
深夜,邻居家的猎犬发出一阵狂吠。
我被吵醒。
睡梦中,沈佑安冷漠的眉眼和沈佑安嫌弃的防备,在眼前消散。
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清醒过来,穿上衣服到窗边查看情况,只见沈佑安还是那一身黑色大衣,此刻就站在我的门外。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地址的。
只觉得有些好笑。
芬兰的极夜,平均气温零下二三十度。
就他这身打扮,如果真的在外面站一宿,我毫不怀疑明早出门时,我会看到一具人形冰雕。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还是开门把这位前夫请了进来。
毕竟,我可不想他死在我家门前,给我添麻烦。
温暖的壁炉前,我出于礼貌给沈佑安递上一杯咖啡。
他冻得指节发红,整个人控制不住发抖,双手捧着温暖的杯子,许久才吐出一口气,朝我笑了笑。
“谢谢。”
我眸光微颤。
他很少对我笑,大多数时候都冷冷淡淡,没有表情。
我不禁皱眉,语气也冷了下来:“沈佑安,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