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带笑容地听着,心里却早已万马奔腾。
都怪沈佑安,他一来就这么多事。
我强撑着笑容站起身:“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当天下午,我就和沈佑安以及芬兰相关部门考察团,一起登上了回国的专机。
也不知道座次是谁安排的,我和沈佑安之间只隔着一个扶手。
我疲惫地捏着眉心,转过头去不看他。
明明都是一宿没睡,沈佑安脸上却没什么疲色。
没过多久,我身上多了一条柔软厚实的毛毯。
沈佑安的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惊醒我,可我没睡着,却也不愿看他一眼。
对我来说,他是我曾经真心喜欢、爱慕过的人。
同时,也是困住我的枷锁。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在签订《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彻底斩断了。
只是我没想到,刚一下飞机,我就看到了我那个只剩血缘关系的儿子。
沈佑安被沈母拉着手,站在等候区。
今年九岁的他,不再是白白嫩嫩一个奶团子。
他长高了不少,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一看见我,他就大喊了一声:“妈妈!”
考察团的领导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容得体,不动声色回复:“这个小朋友可能找不到妈妈了。”
一旁的沈佑安顷刻沉了脸。
原来,他能听懂芬兰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