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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血蛇暗语（第2页）

他擡手按住太阳xue，指缝间露出的眉眼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痛色。

“没事。”他的声音比往常低哑了几分，却仍保持着平稳，“去查这个标记的来历。”

他重新拿起纸条想递给小李，拇指无意识地抚过纸面时，却触到了某种黏腻的质感——标志边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指腹沾上了细碎的暗红碎屑。

他转而又突然想起林修远塞给他纸条时袖口上的血迹。

“等等，小李，”顾临的声音异常平静，“林修远人呢？”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小李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嘴角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头儿。。。你该不会真撞失忆了吧？”小李吓得改了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临的脸色，“就前天。。。你们还。。。”

“不对，头儿，我也不太清楚林医生…”小李没敢再吱声。

顾临攥紧纸条，蛇形图案在他掌心皱成一团。月光偏移，照亮了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我是问你他现在人在哪。”顾临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

小李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惊恐，他下意识往後缩了缩：“emmm，头儿，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分…”他咽了口唾沫，“您问我他现在在哪。。。至少先让我把脑子开机一下呢？”

小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他们play中的一环，还是那种付费才能观看的剧情。

顾临深吸一口气，换了个问题：“那我怎麽来医院了？”

“Doublekill…”小李小声嘀咕，随即在顾临杀人的目光中举起双手，“您当时前额撞上挡风玻璃，伤口很深，血流不止…等我赶到接过您的时候，您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再加上前天夜里雨势很大，您在漏水的车里淋了很久。我发现您额头滚烫，就立即送您来医院了…”

顾临摸了摸额头的纱布，疼痛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所以，头儿，”小李谨慎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您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顾临苍白的脸，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般发闷。

说来奇怪，小李竟希望顾临是真的不记得了——毕竟，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顾临露出那样…痛苦的神情。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小李见顾临没反应，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紧盯着顾临，“头儿，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事很严重……”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顾临阴沉的脸色。小李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我要去分局。”顾临抓起外套披在肩上，纸条被他塞进病号服胸前的口袋，蛇形图案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小李猛地放下水杯，一个箭步挡在门前：“等等头儿！这个点您去分局做什麽？”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门把手，声音里带着少见的强硬：“您的脑部CT显示还有未吸收的血肿，现在出院随时可能发生二次出血。”

顿了顿，他压低嗓音：“昨天下午陈局亲自来探望过您，他知道您性子急，特意嘱咐我要确保您遵照医嘱，在医生还没同意出院前，您都得乖乖在医院待着。”

见顾临神色阴沉，他立即放缓语气：“头儿，你放心，查那个标志的事情交给我，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

他伸手轻轻按住顾临的手臂，“所以，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乖乖躺下，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