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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疯子（第1页）

第65章疯子！

顾临的指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开始敲打车窗，像极了他父亲殉职那晚的暴雨。

“说清楚。”顾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颤音，“什麽是‘医疗组’？那个“实验品”又是什麽？”

林修远缓缓卷起衬衫袖口，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扭曲的缝合疤痕。

“‘医疗组’…他们表面上是慈善医疗队，”他的指尖轻抚过那道伤疤，“实际上在边境走私人体器官。”

月光下，那道疤痕泛着诡异的青白色。

顾临突然想起父亲最後那封家书里，夹着的一张陌生病历单。

“你父亲追查到了他们的仓库，”林修远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所以他们设了个局。”

“那群自诩为医生的疯子。”林修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他们相信犯罪可以像手术一样精确，能‘切除’社会的‘病竈’。而你父亲，顾警官，他差点就揭开了整个网络。”

“但…”林修远突然噤声，眼角闪过一丝无奈和惋惜。

顾临的心脏剧烈跳动，太阳xue突突直跳。父亲去世前的最後通话中确实提到过“医生”这个词，当时他只以为是毒贩的代号。

“你是怎麽知道这些的？”顾临眯起眼睛，像是在极力克制内心某种翻涌的情绪。

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咬得极重，“还有——你和这个‘医疗组’又有什麽关系？”

林修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重新啓动了车子，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两旁树影婆娑，月光被切割成碎片洒在挡风玻璃上。

他伸手调整後视镜的动作让顾临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关系很复杂。”林修远终于开口，“比你想象的复杂。”

“少打哑谜。”顾临的声音低沉危险，“要麽现在说清楚，要麽我以妨碍公务和涉嫌谋杀的罪名逮捕你。”

林修远突然踩下刹车，车子在路中央猛地停住。惯性让顾临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拉回座位。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林修远已经转身面对他，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逮捕我？”林修远的吐息擦过顾临耳畔，带着血腥气的轻笑在雨声中几不可闻，“用哪条罪名？”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顾临的警徽，“我今晚救了你的命，保住了你那个小跟班，还帮你们警方找到了‘影子’的一个据点。”

林修远发出一声怪笑，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顾临的警徽上：“怎麽？现在顾警官不打算给我发张‘好人卡’，反而…”眼神骤然转冷，“准备演一出农夫与蛇？”

“你…”顾临的呼吸猛地一滞。

“至于你父亲的事。。。”林修远稍稍後退，打断了顾临，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你真的准备好听真相了吗？顾临。”

这是林修远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顾临感到一阵异样的战栗顺着脊背爬上来。

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消毒水混合着硝烟的味道，能看到那双眼睛里不属于普通医生的冷酷计算。

“说。”顾临咬牙道。

“我和‘医疗组’的关系…”林修远忽然抓住顾临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他的掌心紧贴那道横贯胸膛的缝合伤疤，“顾警官摸到了吗？这些针脚…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的心跳透过疤痕传来，异常清晰。雨滴在车窗上划出蜿蜒的轨迹，像极了那些缝合线的走向。

“至于那些‘实验品’…”林修远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几乎要被雨声淹没。

“是什麽？”顾临挣脱开他的手，眼神凌厉，紧追不舍。

“活的人体。”

林修远低下头，“那群疯子把我们抓去做活体实验，失败的……全被丢进了‘医疗组’的仓库。”

他的声音低哑，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的缝合线，针脚歪斜，细线的四周泛着诡异的白。

“那里面堆的……根本不是什麽‘实验品’。”

“是尸体，是无数失败实验体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