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那肮脏不堪的内丹,简直污浊至极!也难怪你拜入师门足足六年,却跟废物无异,毫无长进。哼,明日我定要亲手剖出你那令人作呕的内丹。”】
看到这一幕,景昱再也冷静不下去了,他当即上前给了谈怀澈一拳。
谈怀澈生生受下了这一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同样是满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墨姌,蹙起的眉头中充满了不解。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我明明。。。”
还不等他辩解,墨瞳手指划动,周围的场景再次生了变化。
这一次,墨姌身边的纸鹤翅膀扇动,再次传出谈怀澈的声音:
【“内丹已失,心脉不稳,像你这般的废物,只适合去后山给灵兽铲粪。让你嫁给那老男人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乖乖备嫁,莫要徒增事端。”】
谈怀澈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怎么会这样?”
下一瞬,四道身影同时向他冲去,拳风呼啸而过,带着刺耳的“嗖”声。
每一声沉闷的“砰”、“咚”,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鼓面上。
谈怀澈没有任何反击,只是承受着这一切。
过了好半晌,那四道身影才停下了动作。
墨瞳:“都亲眼看见了?以后,别再靠近墨姌,也别再装你的深情。”
谈怀澈想开口解释,可是看着眼前气势汹汹想要对再次他动手的几人,便放弃了解释,随后看向墨瞳,道:
“多说无益,你可以来探查我的记忆。”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墨瞳面前。
墨瞳毫不犹豫,将手掌贴在了谈怀澈的额头上。
他的记忆尤为漫长,像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
墨瞳花费了好半晌,才从里面找到了和墨姌有关的记忆。
【画面一开始,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手拿长剑闯进一片竹林。
一个小女孩被一群妖兽围困住,眼看为的一只妖兽张开大嘴马上就要咬到小女孩,他一着急,一把长剑直接刺入那妖兽的脑袋,那妖兽顿时魂飞魄散,而他这时也才现自己的长剑距离那小女孩只有一寸的距离。
他现在顾不上关心小女孩,只能挥动长剑将在场的妖兽全部斩杀在剑下。
等他解决完这一切后,这才上前蹲在小女孩面前。
此刻她的身上和脸上也被溅上了鲜血。
“阿姌,是兄长来晚了,你是否受伤?”
他伸出手想要替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可他的手还没触碰到墨姌,小家伙便浑身颤抖。
“阿姌,我是兄长。你的母亲,是我的养母。”
可是小家伙仍然颤抖着身子,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谈怀澈无奈,只能带来了一个侍女,命她带墨姌回宫梳洗干净。
随后他回到自己的行宫内,迅换了一套衣服,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从柜子中取出一张纸,叠成纸鹤。
“既然阿姌怕我,还是先用传音纸鹤安抚她为好。”
随后他输注了自己的法力,纸鹤的翅膀扇动两下后,他这才开口:“阿姌,莫怕,是我闭关太久,才得知母亲已逝,母亲生前将你托付给我,你拜我为师可好?师尊日后定会护你周全,再也无人敢欺负你。”
随后,纸鹤扇动了两下翅膀,顿时消失不见。】
看到这里,墨瞳立即抽回自己的手。
怎么是这样?
和他在墨姌的记忆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若不是承了上一辈的恩情,你以为我会多管闲事,费这么大功夫来救你这个废物?看在你这个废物实在可怜,我勉为其难收你为徒。日后莫要招惹是非,给我惹麻烦。]
墨瞳愣了片刻,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为了验证,墨瞳再次将手掌贴在谈怀澈的脑袋上,继续探查他的记忆。
【“近期宫外妖兽肆虐,为师难以时刻守护在阿姌身旁,为确保你的安全,暂且留在宫中避祸为上策。阿姌勿需忧虑,待到妖兽之乱平息,为师必当竭力为你探寻提升异能之法。须知,净化之力虽在世人眼中不似战斗系异能那般显赫,但若其品阶臻至极高境界,驯服妖兽亦能如探囊取物般轻松自如。”】
【“阿姌,为师遍览古籍之后,终于现了你异能等级停滞不前的原因——乃是内丹不幸遭受了妖邪之气的玷污。当前之策,唯有将你的内丹剖出,进行彻底的净化,清除其中的妖邪之气,再重新植入你的体内,如此,你的异能方能得以增强。”】
【“虽说你的内丹已顺利植入体内,但其根基尚不稳固,异能之力的真正增强尚需时日以待。而今,邻国突然难,有意通过和亲来寻求和平,而宫中适龄的公主唯有你阿姌一人。为师虽已竭力拦截多份相关的奏章,但局势复杂,难以完全阻挡。
在此紧要关头,为师有一个提议,阿姌可愿与为师结为道侣?此举一来可以彻底断绝陛下让你和亲的念头,确保你的安全与自由;二来,通过双修的法门,也能助你更快地稳固内丹,提升异能。为师虽已过百岁之龄,年长于阿姌不少,但对于修行之人,百岁正值盛年。为师知晓,这会让阿姌委屈。若是阿姌觉得为难,告知为师便可,为师带你归隐山林,安心修行。】
墨瞳的精神力从谈怀澈一段段的记忆中扫过。
谈怀澈对着传声纸鹤所说的话和墨姌听到的虽相差甚远,可仔细想来,两种语气表达的都是同一种意思。
所以,是那纸鹤的问题?
感受到墨瞳手掌的撤离,谈怀澈这才睁开眼睛。
“这下,你可信了?”
景昱等人这时候也焦急地开口问道:“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