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陆同知对姚通判拱手道喜,原是他家闺女与一新科进士订好了亲事。
衆人听罢,纷纷拱手道贺。
说是成亲当日要去讨杯酒水喝,沾沾喜气。
姚通判起身拱手转圈回礼,口中说道:
“鄙人届时派喜帖与诸位,望诸位届时拨冗前来。”
散席後,简茂站在池边亭中,望着池水,思绪翻涌。
是夜,陈良一进卧房,就见简茂面色肃穆,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写些什麽。
陈良没有打搅他,径自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简茂看着正在梳妆台前拆髻卸环的女子,内心躁郁难解。
他在这同她过夜的第二日,她就自己梳了妇人头,以已婚妇人自居了。
叹了口气,他走到她身後,将她托臀抱起,放在梳妆台上。
细细打量她的眉眼,这张脸,这个人,他无处不爱。
轻抚她的脸颊,简茂轻声对她说:
“家中为我择了一女子,不日就要定亲。我年岁渐长,亲事不能再拖,如无意外,明年春天就要回京成亲。待成了亲,她会同我一起赴任。到时你如何自处?”
陈良搂住简茂腰身,仰头看他:
“我们还同以往一样不行吗?只是你不能常来,没有关系,我等着你就好。”
“良儿!你当明白我的意思。”简茂沉默一响,似是终于败下阵来:
“你是良家子,我又心悦于你。只要你点头,进门就是贵妾,待你诞下孩儿,我就扶你做平妻。我心中早有打算,但是不能说,如此谋划毕竟悖理,对你也不好。”
“不要再执拗了,听话!”
陈良定定地看了他一阵,突然推开他跳下来。
反身将人推得抵在梳妆台前,脚尖探起,吻上简茂唇瓣。
简茂下意识含住贴过来的唇瓣,瞬间又反应过来,扶住陈良的肩膀,要将人推开,含糊道:
“唔,又用这招对付我,良儿,你能不能认真点,我真的要恼了~~~”
陈良顺着他推拒的力道退开,缓缓蹲跪下去,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简茂瞬间额头青筋蹦起,喉结随着吞咽不住滚动。
一番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後,简茂背过身躺着,也不知是恼她还是恼自己。
陈良不管不顾,执着地贴身从後背抱住他,不时亲吻一下他精壮的後背。
次日清晨,简茂睁开眼,见自己与陈良又是交颈相拥而眠的姿势,轻叹一声,吻了吻眼前之人,就起床上衙去了。
“郎君寻我?”
“嗯,你将这封信速速加急送回京城家中,这边的情形你什麽都不要说,只一口咬定,高僧批我今年不能与任何女子定亲,否则有血光之灾。”
简茂将信交给何全,叮嘱道。
“是。”
何全收拾好行囊,快马加鞭往京城去了。
傍晚回到梅子巷,简茂将陈良拉至院中桂花树下坐着,他远远地坐在陈良对面。
陈良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是找我说话吗?坐那麽远干什麽?”
立时又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你都把我拉到院子里来了,我还能光天化日之下对你做什麽不成?坐过来呀。”
简茂摸了摸鼻尖,只得将绣墩搬到陈良身边。
“良儿,你与我说说你家中详细情况。”
“不是和你说过吗?养父于我十四岁时去了,之後我便独自一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