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还会什麽?”
“胸口碎大石,你要看吗?”
‘咳!咳!’简茂听了,呛咳好几声,指着她道:
“你在外面表演过?!”
陈良看他表情,哈哈大笑:
“哄你呢,胸口碎大石,大石碎我胸口还差不多。”
被她笑得心口一阵柔软,简茂夺过她的笔放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修长,指腹覆着薄茧,指甲边缘修剪得干净整齐,未曾洇染蔻丹。
手上摩挲着,又笑着问她:
“这麽多技艺,都是老爹教你的?”
陈良点头:
“嗯,大多都是。”
“小时候跟着老爹走街串巷,我坐在骡车上,老爹得闲就教我各种东西。医术是自学的,自带天赋异禀。老爹看我根骨好,又找老师傅教我拳脚,叫我有自保的能力。”
指指哪些晾干的木雕丶缠好的珠花:
“这些小玩意儿,纯属爱好,没事做着玩儿的。”
“那我哪天画几个样子,你有空帮我雕出来。”
“好。你擅丹青,再给我画几个福禄寿喜的花样子,就当给我的酬劳。”
“真真精怪,一点亏不肯吃是吧?”
点点她鼻尖,简茂想了想,问她:
“我看你货架上挂有笛箫,可是通乐理?”
“略通,不然无法展示音色,引人来买。问这个做什麽?”
“请你为我做支箫,闲暇我也好与娘子合奏一曲。”
“娘子?你娘子在哪里?”看陈良作势探头要往桌子底下看,简茂把人搂住,笑得胸腔都震动起来:
“这个脖子伸的好似大鹅,到处张望的就是了。”
笑闹间,时光流逝,不知不觉已入了冬。
前几日,何全快马赶回甲升府,说是三爷带着聘礼已经登船南下,不日便到。
简茂万事俱备,只等三叔到了,即刻前往林县提亲。
陈良批发生意早已走上正轨,又各招了一个掌柜丶两个夥计并一个帐房。陈良做好了制度,吩咐店铺衆人按制度行事,保证她短暂离开,店铺也能正常运营。
再有一日,船便到了。
二人正着急忙慌地收拣简茂的衣物用具,往府衙後院送。
“日日催,就是不动。如今火烧眉毛了,就跳起来胡乱收拾,明日说这个找不到,那个没有的,我可不理你。”
简茂好似逃难一般,将衣物卷成一团往箱子里塞,陈良看得脖子上泵血的血管都要从皮下蹦出来。
即使手忙脚乱,简茂也不忘为自己狡辩:
“寒衾冷枕的日子我一日也不想过!捱到洞房,还不知要孤枕难眠多少日。你只管催,又怎知我的苦楚!知道你不喜他人进卧室,我都自己收拾了,还不得好言语。”
陈良见他说得实在可怜,哭笑不得地好生言语安抚他一番,再重新帮他整理一遍。
明明是个傲娇无赖,当初怎麽会觉得他高冷疏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