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问他:
“不用陪宾客吗?”
“有兄长们呢。”说着动手拆她头上的环簪:“夫君给你卸妆。”
繁复的妆容喜服被二人拆卸得七零八落,陈良醒过神来,已经同他一起浸入浴桶中了。
溢出的清水漫过地面,刚刚渗进砖缝,又有新溅出来的水覆上。
陈良搂住眼前人的脖颈,随着他如波浪般起伏。
拍打浴桶的水,逐渐转凉。
简茂又将人抱起,坐入另一个浴桶,还凑在她耳边抱怨她的浴室还要改改,需得加个大浴桶。
陈良听了,只咬住他肩膀,吃吃地笑。
喜烛静静燃烧着,照出大红缠枝样帐幔上影影绰绰地一双倒影。
不时喁喁细语的交颈鸳鸯厮磨缠绵,只听得暗哑男声道:
“素了将近三个月,好容易我早早脱身过来了。如今不过一回,你就要歇息。娘子你忒狠的心,你摸摸,你来摸摸,这般我如何睡得下~~~”
女子闻言果真伸手摸了摸摸,“你闭上眼,自然就能睡下了。明日要早起的,你听话。背过身去,我抱着你睡。”
男子一听,发了急,二人情浓,女子身体依然绵软湿润,捉住女子手腕,欺身而上。
女子面颊眼角飞红,不住地细声喘息,用力地抓住男子肌肉贲起的双臂。
男子垂眸与女子视线交缠,只觉得魂魄都要被她双眸吸进去。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却是春意盎然。
男子额头的汗水滑至鼻尖,滴在女子泛着春色的雪白肌肤上。
不多时,女子高高扬起了下巴,急促喘息着,将指尖用力地掐进男子肌肤中。
望着女子好似要滴出水来的双眸,男子一阵头皮发麻,仍兀自苦苦忍耐。
歇息片刻,见女子昏昏欲睡,男子哄劝道:
“好良儿,今日我们洞房,现下还早,你先别睡。”
“那你只最後这一回,完了便睡下,可行?”女子娇懒点点男子鼻尖。
男子点点头,将女子抱坐身上,用力颠簸起来。
女子好似一团雪白糯糍,被人颠来倒去不知揉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屋外天色渐明,丫鬟黄梅站在新房门口,轻声唤道:
“郎君,少夫人,该起了。”
屋内红烛滴了一滩烛蜡,仍旧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透过烛光,只见大红鸳鸯锦被下,一对新婚夫妇交颈相拥而眠。
二人青丝交缠,覆在泛着莹莹白光的肌肤上。
男子白皙如玉的臂膀上赫然几道红痕,女子肩背上亦是布满猩猩斑点。
听到屋外声响,陈良悠悠转醒。
揉揉眼睛,捶了一下简茂:
“快点起来,要迟了。”
简茂眯着眼睛,抱着她一顿揉搓,陈良细声尖叫起来:
“你怎麽还在里面,快与我寻个帕子来!”
一阵兵荒马乱,二人终于收拾好将门打开。
黄梅带人将盥洗用物一一送入房中,陈良洗漱好後展臂任由丫鬟为她穿衣。
今日依然要穿大红礼服,她自己穿不来,还是交由专业人士。
简茂动作快她许多,他已经穿好衣服,在梳头戴冠。
他今日头戴金冠,一袭绛红织金交领外袍,脚蹬锦边皂靴,端的是俊美非凡。
简茂见她不时撇过视线来看自己,轻咳两声,心中淌过一阵蜜意,又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