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茂人还迷糊,只顾纠缠,含糊道:
“丫头还没叫起,早着呢,府城宴会,里头你夫君官阶最高,你去早了不合适。”
“那我也不睡了,你快放开我。”陈良被他挨蹭得直笑,扭着要挣开他。
“你只管在我身上扭,把我扭舒坦了,说不定就放过你了。”简茂搂着人,眯着眼,好整以暇道。
陈良闻言顿时趴着不动了。
“不起了?你再不起可就迟了。”
陈良看他嘴角带笑,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对着他胸口就是一嘴。
“嘶!”痛呼一声,简茂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三两下扯掉衣物,就埋了进去。
此事已能听见门外仆妇走动声,陈良死命压住声音,四肢藤蔓一般将覆在身上的人紧紧缠绕住,唯恐他动作太大,被人将动静听了去。
待这场压抑又激烈的情事结束,二人俱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陈良馀韵未消,满面情潮,眸若滴水。
简茂将人搂在怀中,轻怜密爱,舍不得放开。
丫鬟仆妇们或许意识到了什麽,十分知机,迟迟不来敲门叫起。
见天色确实不早,简茂将人抱入浴室,清洗後又将人抱回来穿上贴身衣物,才打开门叫明婶进来服侍。
刘夫人许是将府城略有些脸面的人家邀了个遍,园子外头的车马排出去老远。
陈良一下马车,刘夫人便亲自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热情道:
“娇客到了,快快请进。”
边将她往里面迎,边笑道:
“眼都要望穿了,可算来了。”又说,“我年纪大妹妹许多,便托大叫夫人一声陈妹妹,妹妹不介意才好。”
陈良在买卖或其他交际场场合,基本是奉承别人的那个,但因为目的明确,她好似套了马甲一样,能自然交际。
就好比上班做牛马,因为工作,和同事或是甲乙方打交道,她能自然无障碍。
但是下了班,面对小区里的邻居的招呼,或是亲戚大娘婶子们的寒暄,她只会面具假笑,恨不能别人都看不见她。
作为上位者丶主导者,纯粹与她人交际,跑去和别人拉关系,混面熟,陈良这是第一次。
她有点无所适从,一路上也做了不少心里建设。
但这位刘夫人的自然而不乏热情的接待,竟然不自觉冲淡了她的紧张感,不得不感慨,刘夫人的交际手腕果然出衆,难怪她做东,应邀的人这麽多。
进得园内一处观景轩,只见衆多官绅妇人丶闺阁千金们或站或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
刘夫人好似通传一般向衆人介绍道:
“知府家陈夫人来了。”
衆人便一一过来与她行礼,刘夫人站在一旁为她介绍。
她认过人,向衆人福了福,笑道:
“各位夫人,我年轻,经的事少。往後大家来往,如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姐姐多多担待。”
陈良应付着不停前来搭话的妇人们,一边跟着刘夫人游园赏花。
日头缓缓升高,衆人各自散去,躲到亭台轩榭处歇脚纳凉。
陈良与同知夫人蒋氏在水榭处凭栏闲话家常,一个鹅蛋脸,眉目寡淡丶穿着略显朴素的妇人笑着凑上前来:
“妾身林氏见过夫人,夫人安康。”
她就是是方铭之妻,林氏。
陈良扭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又回过头去与蒋氏说话:
“我不爱那些带着药味儿的吃食,只每日一碗五红汤补补气血。”
“妹妹这般十分妥当,你们年轻人本就气血足,无须过多进补。日常食补,若是期间有孕,也于胎儿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