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不许他蓄须,说蓄须不卫生,还显得年纪大。
看着隆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昭示着身下这具身体里压抑的情动。
陈良凑上去又吻又舔,简茂哑着声音道:“不许吸吮,出了印我明日便不能见人了。”
被他说得有点恼羞成怒,陈良唇瓣往下挪,发泄般在他胸膛上又啃又吸,简茂时常锻炼,腹部依旧平坦,白皙的皮肤下浮现出肌肉的轮廓。
身上这个祸头子又亲又揉四处点火,简茂忍得青筋暴起。
陈良一番含吮,擡头看他额角汗珠滚落,胸膛上亦是覆满细密汗珠,当真十分性感诱人,不由心里酥酥的。
水到渠成,合二为一。
简茂倚在床头看她在自己身上起伏,窗外熹微照射进来,映着二人情动的容颜。
不可否认,男女之事最能疗愈身心,一番情事过後,不止简茂事後精神焕发,她自己亦有枯木逢春之感。
为此,二人也不再说修身养性,又奉行起情之所至,随性而为来。
这日一家三口吃着晚饭,简茂和陈良说:“三姐要回侯府住一阵,你在府中呆着无趣的话,可以去侯府看看。”
陈良疑惑:“要回来奔丧?只老祖宗棺椁都归乡了,这会子还回来做什麽?”
简茂嗤笑一声:“信中语焉不详,她说久嫁思念亲人,带着女儿回来探亲呢。”
皱眉想了想,陈良道:“她嫁的是原先跟着世子的属官吧?还是她自己看上,死活要嫁的?”
简茂扶额:“一家子再灵清,底下也难免沉几个渣滓。”
“侯爷父子丁忧,三姐夫自觉头上没了紧箍,立时支棱起来了?”
“不好说,报丧的信使拖了月馀才同三姑娘一道回来,这其中什麽缘故,只有侯爷才知了。”
陈良沉默低头细细思索。
这时一直安静听着的儿子出声了:“三姑家的表姐多大了?是不是已到了说亲的年纪?”
简茂闻言乐了,揶揄他:“你小小个人儿,还知道女孩儿说亲的年纪了?”
“如何不知道,一般京中的外嫁女,不管是不是特意,带着到了年纪的女儿回京,不都会在京中寻摸女婿的麽。”小儿清脆的童音对自己的猜测十分自信。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简茂点点头,摸摸儿子的头:“你猜的应该没错,你表姐如今十四,是该说人家了。”
陈良不奉行避讳教育,总觉得好的不好的,美好的丑陋的,都该让孩子知道。
她和简茂沟通後,他也认可,认为男孩其实比女孩更该知道这些,如若没有意外,简沁大概也是要走入官场的,早接触人性,以後多少可以避开一些坑。
所以饭桌就成了家庭社交议事场所,甚至小雪有意见了,也可以喵喵发表几声。
“那表姐会变成堂嫂吗?”儿子一语惊人。
简茂张了张嘴哑口无言,陈良给儿子比了个大拇指:“我觉得你三姑母应该是想亲上做亲的,就看她看中的佳婿父母愿不愿意了。”
三姑夫时任齐郡司马,姓崔,正六品武官,出身寒门,秀才功名,後来久试不第,才弃笔从戎。
年轻时高大威武,又带着一副书生气,端的一副好相貌。
当时做为世子都尉,时常进出侯府,三姑娘与他偶遇,二人私定终生。
崔生为取三姑娘,休弃家中为他奉养双亲直至双亲离世丶又独自教导幼子的糟糠妻,三姑娘听了心上人为她不惜名声抛妻弃子,感动得泪水涟涟,委身于他。
待侯府知道,事情已无可转圜,且她以死相逼,要嫁与此人。
侯府强忍恶心,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女婿。毕竟只是庶女,只当做没生过此女,婚後远远将二人打发了出去,再未作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