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已经。”杜知津纠正。就秃子昨天做的那些事,绝对是成精了,俨然一副猴中霸王的模样。
惹不起。
慕潇一鼓作气,飞快道:“淮舟师姐,你知道它是公是母吗。”
她自然知道:“是只母猴。”
说完,她狐疑地看了慕潇一眼:“和公母有关系?”
“有的。”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麽,慕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含混道,“嗯。。。。。。这只开了灵智的母猴吧,它最近喜欢。。。。。。额丶劫掠长得好看的人去当压寨夫人。”
话音落下,杜知津一时没领会何为“劫掠长得好看的人”,顷刻後,她忽然一惊。
糟了!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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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见画以为这群猴子是抓自己去报仇的。毕竟他昨天“强。迫”猴和人握手言和,可惜这份平静到晚上就破灭了,它们在窗外叫唤了一整晚,也许是见杜知津不在他没了靠山,于是把他绑起来,准备报复一番。
“吱!吱吱!”
耳边传来数道吱哇乱叫,应见画内心一片平静,并没有被绑架的忐忑紧张。
因为再怎麽说也只是一群猴子,不会把他怎麽样吧。
他这样想着,直到看见两只半人高的猴子捧出了一件。。。。。。嫁衣?
“吱吱吱!”
惊愕之中,眼前突然一黑一红,那件不合身的嫁衣就穿到了身上。
紧接着从石头後面走出来一只同样身穿嫁衣的猴子,脑门上秃了一块,正是昨天的那只拦路猴。
与此同时,周围其它的猴子掏出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铜锣唢呐,开始毫无章法地敲锣打鼓。伴随着莫名其妙的乐曲,居然营造出了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
很诡异,但也很喜庆,甚至有专门的猴子负责发糖。
应见画:?
等等丶这群猴子要干什麽?拜堂?!
他後知後觉地生出一股荒谬,荒谬过後则是想逃。好在身上还带了半包迷药,他随手洒出一把,趁临近的猴子们纷纷开始揉眼睛,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边跑,後面一群猴子穷追不舍,正所谓他逃它追他插翅难飞——
坏了,这下是真的插翅难飞了,因为裙摆太臃肿,应见画没跑多远便被绊倒。
穿着嫁衣的猴子率先追上来,冲他大叫,似乎在发号施令。无奈之下,他再次被俘虏,这次直接被带到了疑似供桌的桌子前面。
两支红烛,两盘果子,还有两只忍不住抓耳挠腮的年迈老猴。
这都什麽事啊。。。。。。
“一拜吱吱!”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词不对,所以做不得数,他还是清白之身。。。。。。
“二拜高堂!”
应见画猛地擡头。
怎麽词也对了!他彻底慌了,挣扎着想要逃走,裙摆却被猴子拽住。见他想逃,周围其它猴子一哄而散,乱七八糟地叠在一起,到处都是猴叫。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无法脱身,推搡间又来到了嫁衣猴子面前。
“吱!”看到新郎,猴子高兴地拍了拍手,脑袋一低就要压着人完成最後一拜。
“夫妻对拜——”
这一声尤其字正腔圆。话音未落,对面迫不及待地拉他起来,应见画很抗拒睁眼,却发现四周安静了。
群猴在瞬间偃旗息鼓,像是消失一般。
他心中一惊,缓缓睁开眼,便看到杜知津气喘吁吁地一手捉猴一手扶他,脸上捱了好几道抓痕,看着十分狼狈。
她似乎是喘得说不上话,见他看过来,便露出一个笑。坦白来说,这个笑不太美观,毕竟她顶着一脸抓痕,甚至在往外冒血,头发也被挠得乱七八糟,沾了好几片树叶。
然而丶然而。。。。。。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唱礼的猴子不知疲惫地念着“送入洞房”,负责撒花的猴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漫天花瓣飘飘洒洒。还有一只手劲大的,硬生生把嫁衣扯下来一片,又颠颠地撒手,正好覆在杜知津和应见画的头上。
二人俱是一愣,所有喧闹被红纱隔绝。
四目相对。
突然,被杜知津压住的秃子冲他们大喊:“百年好合!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