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神木
妖族的地界已近在眼前。
泽生带着叶之亭在进入妖界前一晚上歇在了附近。
“师傅,我听师兄们说,妖族不是和仙族有龃龉吗?怎麽会邀请…”叶之亭有点想不明白。
“其实是大约百年前,妖族禁地的凤凰神木突遭雷击,妖族为了恢复神木,便求到了大长老面前。”他记得那天神木因为雷击所带的雷电之力引起了火苗,烧掉了大半个树身。
那树烧起来,真如它的名字一样,仿佛是涅盘重生的凤凰。
“对了,你还没见过大长老,可以把大长老当成仙族的族长,我从小也是在他身边长大的。若有缘份说不定这次就能见到他,见到了也不用慌,把他当成一个年级很大的老人家就行。”泽生顿了一下,继续,“大长老的医术很好,碍于妖族妖王的面子,便去看了凤凰神木,在大家联手下,才把火浇熄。後来大长老发现,那不是普通的雷劫,而是整个妖族的劫。”
所有知晓详情的人都心照不宣地保守着这个秘密。本该由妖王承担的劫落在了神木身上。妖王究竟在神木身上做了什麽,其他人便不得而知了。
那日他站在树下,捡起了神木的一部分,也就是他送给小徒弟那条细绳。他当时想着神木身上的一部分,应该比较结实,不会那麽轻易断开。
这里已靠近妖族地界,一般的人族不敢靠近,所以鲜有人烟,他们只能被迫露宿在附近的树林。
以前大学的时候,叶之亭也跟同学去参加过夏令营,在外面扎过帐篷。享受过在野外和大家烧烤玩闹的时刻。但今天越靠近妖族的地盘,他就越不安。
风起,吹动树林的枝桠,树叶还没有长大,声音脆脆地,像是沙子落下。又像有人拖拽着什麽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想到以前看得恐怖片,叶之亭又害怕了,感觉自己进入了恐怖片的拍摄现场。今晚的天也不好,乌云厚厚的,下一刻就要有什麽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怎麽了吗?”看出小弟子的不安,泽生以为他是有些冷,把衣服给他披上。
叶之亭不自觉地往泽生旁边靠了靠,“这里,有点闷闷的。”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闻言,泽生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确认小徒弟身体无恙後,将他搂紧怀里,“这样,会不会好一些。”本来这几天他和小徒弟的关系已经融洽了许多,但那天的事发生之後,小徒弟又不自觉地开始跟他保持着距离。
叶之亭四肢僵硬了一下,便顺着他的力道头靠在他的膝上。
“师傅,也会害怕吗?”泽生摸着他的头,力道不重,反而让他很安心。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没有人会不害怕。”
“是这样的吗?”这几个白天一直在赶路,晚上终于歇下,突然就来了困意。说话也变得含糊。
“还讨厌师傅吗?”泽生问完,低头看去,早已昏昏欲睡的小弟子合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看来这些天确实太累了。”他将叶之亭的大半个身体挪到自己腿上,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像抱出生的婴儿那般抱着他。慢慢地,他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夜深,人静。
风里掺杂着一丝陌生的味道,直冲他们师徒二人面门。
泽生抱着叶之亭旋身躲开。他动作快且稳,低头一看小徒弟还在沉睡。他擡头看向攻击他们的家夥,对方却全身隐在黑雾里。
看出他的软肋,对方直攻叶之亭。
泽生眼神变得阴冷,若是细看,隐约能发现对方眼睛闪着金色的光。他移动的很快,对方也坚持不懈,为了困住他,分身化出好几道黑影拦住泽生的去路。
眼看有一道黑影触碰到自己的小弟子,泽生甩出一道银光直接将那黑影打碎。“不要碰他。”
“呵呵,听说你收了一个徒弟,我好奇像你这般的人回收个什麽样的徒弟,这不,亲自来看你——徒弟了。”黑雾散去,渐渐露出张姣好若美女的脸,“你的小徒弟,长得真好看。”
被他们的动静吵醒,叶之亭揉揉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他面前站了一个大美女,“你是谁啊?”他转头看他师傅,眼神里都是探究,眼睛滴溜溜地转。
“我和你师傅是老交情了,他有没有提过我呢?”妖族和人族不同,没有传统观念的约束,女妖穿得清凉,男妖也是不遑多让。所以根本没发现对方的性别。
叶之亭被大美女看着,很是不好意思,他就盯着他师傅看,边看还在想,这该不会是他师傅的风流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