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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原形（第2页）

突然他後方闪过一抹绿色，他警惕地转头望去，吞咽了下口水，“那是……什麽？”

他好像嗅到了很多奇怪的气味，这不是他修炼的灵气，那这究竟是什麽？

想到初次来天钦楼时，他总觉得这里像是关着什麽妖怪，这几年他一直留在这里却没有发现，没想到今日又让他感觉到了，这里到底有什麽？

他想离开但心底有声音让他上前去查看，席泽生站在原地愣了一瞬，最後还是向那抹颜色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管是什麽东西，他也一定要看个清楚！

叶之亭在朦胧间，似乎看到有人进了天钦楼，她神志不清，想不起为何没有锁上门窗，还让人闯了进来，不过无论是谁，她都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叶之亭咬紧下唇，眼睛闪过一丝晦涩，白皙的手臂伸出，指尖往飞来的帘帐而去。

席泽生循着痕迹快步追去，不管是什麽东西，他绝对会抓住它，他心里默默祈祷，“师傅，千万不可以有事，师傅我这就来救你……”

终于在拐角处，痕迹消失了。

它——就在这里。

席泽生再也等不及，大步跳出，一只手举起烛台，另一只手举起扫帚，厉声呵道：“什麽东西，竟敢闯入天钦楼！”

下一刻就傻了眼，“师丶师傅？”

叶之亭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披在脸颊两侧，只露出一双充满寒意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席泽生被她的样子吓得後退一步，立马转过身去，“师丶师傅，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想用手抹把脸，就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扫帚，他急忙将它扔出去了。

“你看到了什麽？”叶之亭伸出蛇芯舔了下唇，小弟子要是看出了什麽……

在席泽生看不见的地方，叶之亭的眼睛，变成了蛇族特有的竖瞳，在漆黑的夜里发出金色的光。被头发遮盖的脸颊上，鳞片若隐若现，刚才拼命遮掩的毒牙，渐渐露在唇外，任谁看了都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绝不是普通人。

“师傅，我丶我什麽都没有看到。”

说着他赶紧闭上双眼，眼前不断浮现刚刚师傅的模样。

刚才师傅好像没有……穿衣服吧？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他可以向天发誓。

衣服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她只能将帘帐裹在身上，帘帐下的蛇尾慢慢蜕变成白皙修长的双腿，叶之亭指尖抵着毒牙，很快就消失在了唇边。

她想要站起来，却发决腿上使不出一丝力气。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不仅如此反而隐隐又有要蜕变的感觉，叶之亭只好放弃，决定使唤自己的便宜徒弟了。

“泽生，过来，扶我一把。”

席泽生还在自我挣扎，直到叶之亭说了第二遍，他才反应过来。

“好，好的师傅。”

席泽生後退几步，眼见就要踩到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双腿上，叶之亭提高声音，“别动，你转过身来，看着我。”

“可是师傅，男女有别。”

席泽生挣扎间想，这是不是师傅故意捉弄他呀？

“还不滚过来？”

听出师傅的怒气快要压制不住，席泽生立马乖宝宝一般，听师傅的话走到叶之亭身边，伸手搀扶师傅的手臂，那触手的冰凉和滑腻，让他浑身的汗毛立起，不过眼睛依旧死死闭上。

叶之亭叹气，将小弟子手上的烛台拿了过来，吹灭。

“睁开眼吧，你看不见我了。”

席泽生是看不见师傅了，也什麽都看不见了，只有落在他手上的手臂，是那麽明显。

叶之亭手臂揽过他的肩，半个身体倚在他身上，“送我回房间吧。”

席泽生察觉到师傅的呼吸在自己耳边，他浑身一个颤栗，但想到要把师傅送回房间，他隔着自己的衣袖，手扶上师傅的後背，“师傅，你到底怎麽了？”

叶之亭身上只有那帘帐遮掩住身体，若非怕吓到小徒弟她真想变出蛇尾来。

“没事，只是太热了。”

“原来师傅你不喜欢夏日。”

确认师傅没有生病，他心情轻松了些，以前也没觉得这楼梯很长，为什麽走了这麽长时间？

跟着师傅的指示，他们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到了叶之亭的房间。

把师傅扶到床上後，他想了想将被子给师傅盖上，这才摸索着将房间的灯点亮，席泽生倒了一杯凉茶，递给脸色泛红的叶之亭，“师傅，现在好些了吗？”

叶之亭接过喝下，点点头，刚刚强行将腿蜕化回来，将来三日还要以蛇尾行动。

“师傅，你的头发，怎麽变成这个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