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下了床,他什麽时候来的天钦楼?是谁把他带到师傅的房间?
随便穿好衣服,他欲哭无泪,快步下楼。
他跑得太快,一下子就和来人撞在了一起。
席泽生不作他想,一把将对方揽在怀里,自己垫在下面。
对方缓缓起身,“你怎麽走得这麽急?”
席泽生拉住那只手慢慢起身。
“是今日有什麽急事要处理吗?”
席泽生跟在叶之亭身後,“没,没有。”
“之亭,我昨夜酒好像喝多了,不太记得自己怎麽过来了,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先赔罪。”
叶之亭停下脚步,目光灼灼盯着他。
“赔罪?怎麽赔?”
‘咯噔’一声,席泽生心头一凉,他果然是做了什麽,惹师傅生气了。
看他半天说不出来,叶之亭不想再纠缠,“回去吧,没有发生什麽,刚刚是骗你的。”
席泽生将信将疑,他还想再问,就被下了逐客令。
一路上,他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乱七八糟得让他心烦。
回到清宁宫後,王石第一个迎上来,带着奇怪的眼神。
“怎麽样?进展如何?”
席泽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你昨夜都没回来,难不成不是去了天钦楼?”
王石摩挲着下巴,不该啊,酒壮怂人胆,如今殿下被封了太子,这种日子不得先和自己的心上人坦白心意?
“我确实去了天钦楼,喝醉了被师傅带回去睡了一夜。”
他给自己到了杯茶,昨日的酒喝得有点多,现在喉咙还有些干。
听他这麽一说,王石不由得恨铁不成钢,你一个上过战场的皇子在怕什麽!
“殿下,您就没能借着喝醉和您那位心上人说点什麽吗?”
席泽生一顿,喝醉时他确实想过,如今酒醒了那点胆子就缩回去了。
“不过,我做了个梦,梦里师傅没有推开我,她很认真在听我说话。”
回忆起那场梦,他雀跃起来,“师傅还主动亲了我。”
王石一个趔趄,殿下您矜持的时候是真的矜持,放浪的时候也是当仁不让。
想到唇上的触感,他摸摸自己的唇,不知碰到哪里,他‘嘶’了一声。
“殿下,你嘴角怎麽受伤了?”
席泽生起身就往外走,安喜纳闷地问:“殿下怎麽刚回来,又出门了?“
王石好笑地说:“还不是去看咱们的太子妃了。”
“啊?”安喜一脸呆滞。
难怪师傅会生气!原来是自己不好,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他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席泽生一路小跑到天钦楼,只是他来得时辰不凑巧,师傅并不在楼里。
他要走的时候,瞥到什麽东西,原来是那具损坏的傀儡,被叶之亭静静摆放在旁边,上面盖了一层红色丝绸。
他记得师傅给他取名叫沛然。
想到这具傀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师傅依偎在一起,他就泛起酸来。
“师傅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席泽生狠狠盯着它。
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