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阿斯兰拥有完全超越珀珥的力量,但也只更温和丶沉默,甚至还有几分克制与隐忍,将揭开“好奇面纱”的权利全然交在了小虫母的手里。
当他选择让珀珥自己去感受的时候,便已经丧失了主权,似是把自己摆在了任由小虫母探索的男奴位置。
显然,这是一场珀珥可以随时喊停的人体解密游戏,珀珥便成了此刻唯一的主人。
珀珥眨了眨眼。
明明已经得到了探究的许可,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比之前更紧张了,连心脏都怦怦跳个不停。
这可不行!
他怎麽能就这样放弃机会呢?!
珀珥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下意识抿着唇,然後小心翼翼伸出细白的手掌,带有几分跃跃欲试与蠢蠢欲动,于两秒钟的犹豫後,小心翼翼下落,然後碰触到了那个藏匿有秘密的位置。
轻微靠坐的阿斯兰气息急促一瞬,但又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回去。
只握着珀珥後颈的手掌有些忍不住地抚着摩挲了两下,似是在同珀珥脖颈上跳动的脉搏中,汲取令他继续克制的力量。
珀珥很小心地抓了一下手掌。
正如他在蜕变期中迷迷糊糊感知到的一样,是金属质地,即便隔着作战裤,也隐隐透出一抹淡淡的凉意,但更多的则是已经被皮肉捂暖丶接近体温的热度。
那样的形状,确实很像笼子。
很细很细的金属条相互交错着,就好像要把谁禁锢在这一方狭窄的天地内,闭塞拥挤,带有几分近乎残忍的特质,是一个无法展开翅膀,也无法逃出来的鸟笼。
珀珥最初摸上去时是带有好奇心的。
可很快,当他感知到那秘密的全景後,心性柔软的小虫母微微蹙眉,流露出几分不安,小声问道:“这个东西……会难受吗?”
阿斯兰半阖着眼,神情中流露出几分被窥见秘密後彻底放松的慵懒感。
他慢条斯理道:“最开始有点,後来习惯了。”
疼痛才能让人清醒。
疼痛才能让人控制住某些难以被按捺的情绪和渴望。
珀珥的指尖颤了颤。
他小声问:“为什麽要戴这个呀?”
空气似乎又沉闷了片刻。
阿斯兰的手掌在珀珥後颈上一下丶一下抚摸着。
他的力道拿捏得刚好,那是一个完全让小虫母舒服的程度,甚至每每抚到头皮与脖颈交错的位置时,珀珥都会眯一眯眼睛,然後舒服得凑过去再蹭一蹭阿斯兰的掌心。
热乎乎的。
很舒服。
见阿斯兰不说话,珀珥又娇娇地靠上来,眸光微微湿润,害羞的同时又执拗十足,“阿斯兰,为什麽呀?”
珀珥在从前作为人造人的时期里,拍卖行里腌臜事儿不少,但都不曾落在他眼前。
而後成为那尔迦的虫巢之母後,珀珥更是有子嗣们精心照料丶教导,即便是精神力安抚时的亲密互动,大多都没那麽深入,可也够珀珥明白个大概情况。
他知道子嗣们渴望自己。
他们的欲望因为他而绽放丶燃烧,而他是控制子嗣们全部欲望的唯一钥匙。
这样的认知会令珀珥有些害羞。
可在害羞之後,则是另一种小小的丶被满足的虚荣与愉悦。
而此刻,当珀珥发觉阿斯兰给自己戴了一个铁笼後,他下意识诞生了一个本能的猜想——这个笼子,是因为他。
珀珥歪头,红着面颊,手指揪着阿斯兰的作战腰带问:“阿斯兰,是……因为我吗?”
在珀珥的注视下,阿斯兰缓慢而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虫母眼瞳水润,眸光清亮,浅蓝色如宝石一般瑰丽的虹膜倒映出了阿斯兰那张俊美深邃的面庞。
当他的手指小心下滑,又一次触摸到布料下金属笼的边缘时,珀珥的手指有些轻微地发颤。
这是属于阿斯兰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是因为他才诞生的。
就好像是凶戾十足的野兽被猎人豢养束缚,失去自由,只能被禁锢在笼子里,任由其怎麽嘶吼丶挣扎都无济于事。
珀珥的手指轻轻压了一下。
踩奶似的。
阿斯兰神经微热,喉咙微缩,皱眉低喘了一声。
他的肌肉完全紧绷着,略僵的躯干因为这份古怪又躁动的愉悦而颤动着,只是一秒钟的失态,便又让阿斯兰恢复原样,只小心握住了小虫母那作乱的手腕。
似是求饶,似是无奈的纵容。
阿斯兰哑声道:“……珀珥,好奇心满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