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一笑:“原来'真帅'还能这麽写?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温潆耳根通红,索性破罐子破摔:“这是。。。抽象派艺术字,你不懂欣赏!”
江时礼眼中笑意更甚,指尖捏着碎纸屑轻轻摩挲,故意又凑近了些。
他垂眸凝视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蔫坏地吹了一口气。
温潆顿时浑身一颤,眼看着那抹绯色如潮水般从耳尖漫延至颈侧,在白皙的肌肤上晕开一片旖旎的霞色。
“宝宝,你耳朵。。。红得真好看。”
江时礼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耳垂,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在他指腹下微微颤抖。
温潆羞恼地瞪他,刚要开口凶他,却撞进他眼底那意气风发的笑意里。
转而气鼓鼓地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捉住手腕,在掌心落下一个轻吻。
“是因为我搅乱了你的心?”江时礼明知故问。
回想那天,除了撩她丶占了点便宜外,他确实没做什麽更出格的事。
温潆别过头:“猜到就别问了。”
江时礼见小姑娘的脸红扑扑的,怕是再逗下去真会把她惹恼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去收拾行李。”
转身帮她整理起行李箱里的衣物。
温潆转头,见他低垂着眼睫,修长的手指正认真地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
当他修长的手指刚触碰到那个纯白的内衣收纳袋时,温潆如梦初醒般快步上前,一把将整个收纳袋夺过来紧紧护在身後。
“这些我自己来收拾。”
江时礼瞄了眼罩杯,唇角微扬:“挺有料!”
温潆:“。。。。。。”
她当作没听见,低着头将内衣袋用力塞进最底层的抽屉,指尖因为羞赧而急切。
江时礼倚着衣柜轻笑,“轻点儿,这麽粗暴会让我想对你做什麽。”
温潆猛地转身瞪他,“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江时礼笑得一脸无辜:“在想。。。这麽可爱的内衣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我这双眼睛挺想看的。”
温潆被他直白的回答噎住,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有些话没必要说得这麽露骨。”
江时礼上前半步,伸手勾住她的发尾把玩,笑意漫到眼底。
“那下次我写首情诗?保证'床前明月光,想睡温姑娘'这种含蓄款。”
温潆:“。。。。。。”
江时礼见状,把脸凑得更近,与她平视:“或者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李白听了都得夸我押韵。”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指尖绕着她的发丝打圈,“实在不行就。。。。你是内衣收纳袋,我是永不离手的拉链,锁死所有春色,这朦胧美,够含蓄吧?”
温潆此刻脸颊滚烫得能煎蛋,又羞又恼。
这人简直把司马昭之心写在脸上,连遮羞布都懒得扯。
她攥紧衣角,咬牙挤出一句:“你可以走了。”
“宝宝,我不过是说了心里话,你就要赶我走?”
温潆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裹着蜜糖的刀子,明明想凶他,却因泛红的眼尾平添几分娇嗔。
她蹲下身子收拾最後的零碎物品,纤长手指突然触到一个丝绒礼盒。
这个是她十八岁时收到的礼物,却不知道是谁送的,就一直放在家里,从没戴过。
大概是周晴以为她戴,才顺手帮忙收进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