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梁逸飞没搭理他,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的梁子琪,怒道:“姐,这种垃圾你还打算留下来脏了自己?”
梁子琪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定格的各种画面。
那是陈东亚搂着不同年轻女孩接吻丶进酒店等的画面。
每次出轨,他甚至还穿着她精心挑选的衣服。
他们曾是大学里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毕业典礼那天阳光正好,他穿着学士服单膝跪在草坪上,手捧钻戒的样子让她当场落泪。
当时她感动得说不出话,只会一个劲地点头。
结婚以後,她十分信任他,从来没怀疑过。
陈东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保镖按得更狠,“子琪,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梁逸飞猛地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颤。
“一时糊涂?从今年七月到上个月,监控显示你和她们开房十七次,这糊涂的时间可真够长的。”
陈东亚顿时噤若寒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绝不能和梁子琪离婚,这些年公司能顺风顺水,全靠"梁家女婿"这块金字招牌。
他偷瞄着梁子琪苍白的侧脸,膝盖在大理石地面上磨得生疼。
现在只能赌她心软,毕竟当年她可是连他感冒都要掉眼泪的人。
他哑着嗓子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子琪,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手指悄悄去勾她的裙角,却在快触碰到时被徐砚狠狠踩住手背。
“啊!”
陈东亚面目扭曲地惨叫,“你个管家的儿子也敢踩我,信不信我让你全家在帝都混不下去。”
徐砚闻言,脚下力度骤然加重,对梁子琪说:“子琪姐,以前在学校,你对数据真假的判断力那麽敏锐,连教授的造假都能当场戳穿。怎麽到了感情里,对这种拙劣的演技反而看不出来了呢?”
梁子琪浑身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刺醒了。
她低头看着结婚戒指,良久,她才开口:“是啊,人瞎一次就够了,再瞎第二次,就是我自己犯贱了。”
戒指被摘下,在大理石地面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徐砚见状,赶紧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她面前,另一份甩在陈东亚眼前。
钢笔体贴地旋开笔帽,徐砚递到她手边。
梁子琪接过钢笔没有一丝颤抖,她甚至没有看一眼内容,直接在签名处落下锋利如刀的笔迹,墨水几乎要沁透纸背。
陈东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手中的协议书被他攥得皱皱巴巴。
“子琪,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膝盖在地上磨蹭着向前,手指想去抓她的裙摆,却在半路又被徐砚截住。
梁逸飞彻底没了耐心,一把揪住陈东亚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如果你不签字,你的公司活不过第二天。”
陈东亚瞳孔骤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太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以公司那点微薄资本,在梁氏集团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更可怕的是,背後还站着江氏这个庞然大物。
江氏出手不用两天,只需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内他的公司怕是连破産清算都来不及准备。
“我签,我签。”他抖着手去抓钢笔,慌乱地翻开协议。
白纸黑字刺得他眼睛生疼,婚後购置的所有房産丶车辆丶股票全部归梁子琪所有,连他藏在母亲名下的那套海滨别墅都被查了出来。
只要能保下公司,这份协议书他必须签。
梁子琪冷眼看着他签字的狼狈的模样,愈发觉得自己瞎了眼。
“把他丢出去。”
保镖立即架起陈东亚,当真像扔垃圾般将他抛出门外。
沉重的大门"砰"地关上时,梁子琪看见他最後扒着门框的手指被狠狠夹了一下。
她转身望向落地窗外,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徐砚欲言又止,梁逸飞的嘴巴张了又闭,最终只是默默收起签好的文件,和徐砚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