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潆这才乖乖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白色热气氤氲中,餐桌上已是一片火热景象。
梁逸飞和徐砚的筷子正在上演‘毛肚争夺战’,两根筷子在空中打得难解难分,很像武侠片里的高手过招。
“卧槽!老徐你撒手,那片毛肚是我上辈子失散多年的亲爹。”梁逸飞死死夹着毛肚的一角,眼睛都在冒绿光。
“我上周梦见毛肚托梦,说它命中注定要进我徐某人的大肠。”徐砚筷子转着圈往回夺。
所有人:“。。。。。。”
两人正拧成麻花,柳念抄起漏勺,直接把毛肚按进红汤:“停!毛肚都要被你俩夹出工伤了,没看它都卷边了吗?”
梁逸飞急得直嚷嚷:“我不管!这片毛肚今天生是我梁家的人,死是我梁家的鬼。”
徐砚趁他嚷嚷时,筷子“唰”地卷走毛肚,往油碟里一蘸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吸气还嘴硬:“看见没?这叫乾坤大挪移。毛肚归位,适得其所!”
柳念抄起汽水瓶作势要砸:“再逼逼让你俩表演生吞小米辣。”
梁逸飞瞬间怂了,捂着碗往後躲:“姐!亲姐!我错了!毛肚给徐狗了,他刚才说想给毛肚办婚礼,主婚人都定好了。”
徐砚忙咽下毛肚,反驳道:“放你的螺蛳粉榴莲臭豆腐屁!我明明说要给毛肚写墓志铭——生于牛肚,死于徐口,享年十八秒。”
所有人:“。。。。。。”
梁子琪幽幽道:“建议下次你俩各守一边,在鸳鸯锅中间焊个防盗网。”
话落,满桌人笑得东倒西歪,汽水喷得到处都是。
温潆笑得直咳嗽,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江时礼轻轻拍着她的背:“慢点,别笑岔气了。”
温潆擦了擦眼角的泪,他们太好玩了,和他们在一起,哪怕只是围着一口火锅瞎闹,心里也满是暖融融的烟火气。
热腾腾的雾气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最放松的笑容,这种简单的快乐,比什麽都治愈。
梁逸飞“嚯”地站起身,手中的汽水瓶高高举起,瓶中气泡不断升腾:“兄弟姐妹们!开车不喝酒,今天咱们就以汽水代酒,干了这杯,祝老江生日快乐,也祝咱们寒假不挂科。”
衆人纷纷笑着起身,各色饮料瓶在空中清脆碰撞,溅出的几滴汽水落在火锅边缘,瞬间被蒸腾的热气吞没,欢声笑语顺着门缝飘向走廊,惊得路过的服务员都忍不住侧目。
吃到一半时,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摆着一个三层高的生日蛋糕。
“哇哦!”梁逸飞第一个跳起来,掏出手机就开始录像,“老江快许愿,我要拍下来发朋友圈。”
徐砚已经手脚麻利地关掉了包厢的主灯,只留下蛋糕上跳动的烛光映在每个人脸上。
周淮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彩带礼炮,"砰"的一声炸开漫天金粉。
大家起身挤在蛋糕前,梁子琪淡定地掏出小镜子补口红:“先说好,谁敢把奶油蹭我身上,今晚我让他睡火锅底料里。”
梁逸飞从手机後面探头瞅了眼她的口红,忍不住吐槽:“姐,等下吃蛋糕你涂口红不是白费功夫吗?”
梁子琪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对着镜子抿了抿唇:“你懂什麽?等下录像要发朋友圈,必须保持最美状态,口红可是我的战袍。”
梁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