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热腾腾的猫饭端了上来。流浪者给小猫垫上一层刚换来的干布,将猫饭分出一小碗放在它面前。
小橘猫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少年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也勾起一抹难得的微笑。
但在转向神楽溯时又变回面无表情:
“剩下的给你了。”
“……?”
神楽溯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我?我来吃猫饭?
“你不是爱吃吗?”流浪者把剩下的猫饭和一小罐盐丢给他,“自己配去吧。”
“……彳亍。”
吃什麽不是吃,浪费粮食可耻。
不过没有油的饭是单调了点,他上次也是把鸡肉串拆开混进去才吃完的。
这次也不例外。
杂乱的小棚里,小猫吃着猫饭,他吃加盐的猫饭,少年吃茶泡饭。
竟还有几分和谐。
吃饱之後,神楽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从哪弄出一把剪刀,把之前应急的白大褂给剪了。
剪出长长一条白布,绕过小猫的脖子,在後脑勺上打了一个兔耳结。
末了,他还扯扯布条,确认是活结,不会因为挂住某个地方就让小猫cos晴天娃娃。
“你在做什麽?”流浪者不解地问。
“做标记啊,流浪猫那麽多,万一混进去分不出来了怎麽办?”神楽溯举起小橘猫,给他展示後面的兔耳结。
“怎麽样,是不是很像安柏头上那个?”
“……不像。”流浪者嫌弃地移开视线。
“不像吗?”神楽溯把小猫转过来,换各种角度仔细观察……
好吧,确实有点不像,哪怕不管颜色也有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像。
“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打的最可爱的结了。”他叹气,“你不能指望一个母胎solo的男生会多少绳结技能,我又不留长发。”
“……”
“……好吧,我现在的头发是有点长了。”他把落在肩膀上的头发抚去後面,“但现在也没法剪我总不能自己来吧?感觉会变成狗啃。”
“那你就留着。”流浪者道,“然後学学怎麽用布条系头发。”
“咩?不要。”
不是神楽溯歧视长发,实在是长发太麻烦了,梳洗打理花时间不说,披下来的时候还经常挂到各种小东西上。
平时还能团起来避免误挂,但总有散发的时候,比如早上起床时会坐在头发上,拉得生疼……
……哎?
他怎麽知道这一点的?
神楽溯感觉有什麽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当他想要抓住时,对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阿帽,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你想好去哪了吗?”流浪者把锅炉和火柴都收起来,问。
但神楽溯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补充道:“对了,猫也带上。”
“……?”
他们接下来可是要做危险的事,一定要带猫吗?寻个人家收养不是更好?
流浪者不明所以,但是看见小猫脖子上的白布,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