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是学过散打没错,学了之後恐怕没实战过一次,而他沈寅,早就在常年累月的打架斗殴中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这些死板的玩意在他们这些随机应变的招式下就跟小儿科一样。
“咳……这是优质Alpha?”
抽烟围观的裴简咳嗽了一声,倒不是嫌弃席容丢优质Alpha的脸,他看出来了,席容前面占据上风的时候没舍得在沈寅的脸上下手,就跟那些爱慕美色的人一样,于心不忍,也很肤浅。
沈寅清醒了几分,被他压在身下的席容擦了下嘴角,伸手想拽他的衣领子来个过肩摔。
不过沈寅比他的动作更快,立刻将手伸到席容後颈的腺体处。
这一下就跟往席容身上捅刀子一样,他瞳孔骤缩,浑身肌肉紧绷,也顾不得反击了,赶紧去捂自己的腺体,扭着身子挣扎,惊恐出声:“滚开!”
沈寅被他吼的一哆嗦,已经搭上腺体的指尖凝滞在当场。
作为优质Alpha,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等一下!可以了!可以了!”
情绪低迷的贺辞忽然出声制止了这场单挑。
“这才哪儿到哪儿?要结束也得是他们俩决定。”裴简嫌恶地瞟了贺辞一眼。
听见动静的席冉也跟着凑了过来,看见沈寅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席容的脖颈,她连忙上前推了沈寅一把,把惊慌的席容从地上拉起来,急忙说:“就这样吧,可以了。”
沈寅收回手站起身,疑惑地看向裴简。
“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沈寅你看你胳膊。”裴简无奈地说。
于是一大帮人去医院包扎了。
席冉陪着席容去了外科室,他一直捂着自己的脖颈,半天都没从炸毛的状态中缓过来。
嘴里的血腥味还在,席容感觉隐隐约约闻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医生给他包扎的时候他忍不住问席冉,“你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吗?”
第一次分化之後席容就从未释放过信息素,发情期更是全靠抑制剂,优质Alpha的自控能力极强,席容也一直很好的压制着自己的信息素,席冉当然没闻到,小时候再好奇再想闻,席容都没满足过她的好奇心。
“没有啊,没有其他的味道,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Alpha的腺体都很深,你又刻意压制信息素,他不可能沾上你的味道。”席冉连忙开解道。
“真的?”席容还是不相信。
“真闻不到。”医生也是Alpha,也没闻到他的信息素。
“那就好,这逼崽子想死!”席容咬牙切齿地骂道。
“哥,你回去再多练练吧,他们这些野路子太狠了。”席冉吐槽道。
“你在这儿当马後炮呢?我跟他打架的时候你还在玩!”席容越想越气。
“那我又不能上去帮你打。”席冉撇撇嘴。
“贺辞呢?”
“他在外面等着呢,那帮人也都还没走。”
在外面排队等着进去包扎的沈寅还在跟裴简说悄悄话。
“怎麽样?闻到了吗?”沈寅在裴简面前晃了晃自己的爪子。
裴简烦躁地拍开他的手,“没有没有,说多少遍了。”
“我靠,他真是Alpha吗?连你这个优质Alpha都闻不出他的信息素,藏这麽深,他的信息素不会很难闻吧?难道是鲱鱼罐头的味道?”沈寅开始胡思乱想。
“他就是浑身是烧烤味你也闻不到,谁让你没分化。”裴简揶揄他。
“烦死了,包扎又要花钱。”沈寅嘟囔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对陈靖晓留个心眼,你他妈忘了当初他怎麽整你的了?”裴简恨铁不成钢地说。
当初上小学的时候沈寅转到镇上了,跟裴简不在一个学校,因为长得好看,没少被欺负,而带头的人就是陈靖晓,好在半个学期之後裴简转过来把陈靖晓打了一顿,这情况才结束。
从那之後,陈靖晓就对裴简留下了心理阴影,有裴简在的时候他绝对不敢上前出风头。
“那都多久之前的了,”沈寅不耐烦地说,“都这麽多年了,你怎麽这麽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