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对自家孩子无比的骄傲的语气让席冉无语死了。
有必要吗?
“哇,少年郎啊。”纪文瑾又感慨了一句。
“少年?他都23了!”席冉说。
“他生日是四月份,现在年都没过呢,哪儿23了!”纪文瑾又跟席冉争辩起来了。
这场戏是今天最後一场戏份,拍完沈寅就收工了,他把席冉叫过来就是要请假出去一趟,谁让席冉面子大呢。
只是席冉她们在那边等了半天,都没看见沈寅从马上下来,他身边围了一群人都不知道在干什麽。
“骑马骑上瘾了?这个装货,半天下不来。”席冉揶揄道。
“不是,沈寅他好像有点儿恐高,”张锐解释道,“要不然刚刚就下马过来了。”
席冉跟纪文瑾傻眼了。
“这麽高的个子还会恐高?”纪文瑾震惊不已,“太可爱了吧。”
“微恐微恐,”张锐摆摆手,“为了配他的身高,选了匹最高大的马。”
“难怪。”纪文瑾悻悻地点了点头,欢欢喜喜地跑过去找沈寅了。
纪文瑾这一脸痴迷的模样看得席冉于心不忍,心中纠结着要不要把话讲明白,张锐却悄悄拽了她一下,说有要事要私下谈。
见他这麽郑重,席冉就跟他去了准备道具的杂物间。
张锐将方才内景的第一次戏发生的状况如实告知。
席冉听完之後深思了片刻,说:“沈寅说得确实不错,人太多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都这麽长时间了,医院那边应该传来消息了吧。”
张锐点点头,“肋骨没断裂,只是挨了一下,有点儿淤青。”
“有那麽多人看着呢,这人应该不会胆子大到真敢毁沈寅的容吧?”席冉尽量劝自己往好处想。
“大小姐,你回国之後在娱乐圈才待了一年,有些事你不知情,前两年有一个特漂亮的演员,才出道不久就在片场遭遇了类似情况,他在医院看病养伤的那段时间,观衆就将他遗忘了,也没有人再捧他,时代的更叠快到你无法想象,再加上娱乐圈是一个不缺新人的地方,总会有貌美的人前仆後继的涌进来。”张锐语重心长地说。
“既然这样就派人去调查一下那个武术老师。”席冉说。
张锐也才放心地点点头,又想到了什麽,轻声问:“件事儿要不要告诉席总?我问了沈寅,他说不需要,我总觉得他们俩是不是出现什麽矛盾啊?”
“这……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哥的私事我不过问,”席冉想了想,又说:“这样这个事儿呢,我跟我哥说一下。”
“好。”
席冉也不想耽误功夫,出了杂物间准备去车里打电话,纪文瑾却一把将她拉过去分奶茶。
她环顾了一圈没看见沈寅,应该是去化妆间卸妆了。
跟张锐谈话的这个功夫,她就把解释的想法忘到脑後了。
——专用化妆间
狭小的屋子里只有三个人,拍夜戏的温然刚换好戏服,正素面朝天地坐在化妆桌前玩手机,他旁边是带着全妆的沈寅,一双布满寒光的狐狸眼正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走来走去的许濯。
同样,许濯的眼睛也紧紧盯着镜子里的沈寅。
“除了姿容绝世,你其他方面也完美到令我惊喜啊。”许濯兴奋地说道。
今天沈寅有戏份,温然也有,纪文瑾可以借着探班的名义来看沈寅,那他也可以借着探望温然的名义来看沈寅。
早知道沈寅貌美,隔着屏幕第一次见就心动了,念念不忘至今,而现在看见了沈寅在片场的表现,英姿飒爽的风姿让许濯对他的喜爱简直更上一层楼,眼神里全都是赤裸裸的欲望。
待在这间狭小的化妆室里,令人迷醉的红酒香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果然是你们,”沈寅瞟了温然一眼,“前辈下手真是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