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洗完澡从这里拿出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盛柏朗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看到他低着头眼眶发红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他推动手柄上的小推子,调节档位後上手给温郧拾吹头发。
又细又软的头发没花多少时间就吹干了。
盛柏朗把吹风机收拾好顺手放回原位,往浴室里看,他换下来的衣服没有丢进脏衣篓。
温郧拾身上那一股味道让他特地留意浴室里的摆放的牛奶味沐浴露。
“走了,下去吃饭。”
温郧拾的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发出咕噜一声。
盛柏朗学着刘管家刚刚的样子,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带他下楼。
温郧拾一直盯着自己手腕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直被带到了餐厅。
他的目光都停在自己的手腕上,更准确地说是停在盛柏朗的手上。
直到手腕被放开,女佣拉开旁边的座位,温郧拾才回过神走到椅子上坐下。
刘管家屏退多馀的佣人,只留下一位女佣站在屏障处。
盛柏朗拿起筷子吃饭。
温郧拾把双手放在桌面上,丝毫没有用筷的意思。
盛柏朗看着他说:“吃饭,还是要人喂?”
“不吃。”温郧拾推开自己面前的白米饭,“我不要吃这个。”
盛柏朗放下筷子,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失去最後一丝耐心,“拿起筷子,把饭吃了。”
温郧拾动手把面前的白饭推更远。
如果王姨在,那麽她一眼就会看出来温郧拾正在耍他的小性子。
他不像其他自闭症患者一样,耍性子的时候大哭大闹摔东西。
他会安静地做一些不听话的事情。
你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走。
并且加快脚步地走。
女佣看着饭厅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连忙摁下胸口前的麦呼叫刘管家。
刘管家前来的时候,他从温郧拾平静的脸上看出了气鼓鼓的情绪?
而自家的少爷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刘管家来到盛柏朗旁边问:“怎麽了?少爷。”
盛柏朗冷冷地看着温郧拾。
敏感的温郧拾感受到那些不善的视线,淡定站起来跨过腿抱着椅子,背对着餐桌坐。
“这……”刘管家对这种情况有些束手无策,他求助似的看向唯一在场的女佣。
女佣看了一眼盛柏朗,小声地说:“温少爷不肯吃饭。”
刘管家转头看到被温郧拾推到转盘边上的白饭,“温少爷,是因为餐桌上没有你喜欢吃的菜吗?餐後的甜品後厨已经在准备了。”
“饭後甜品今天做你喜欢的芋泥蛋挞。”
温郧拾歪着身子转头回来看刘管家,他站起身转过来重新面对餐桌坐好。
他打量了一圈餐桌上的饭菜,问:“现在有吗?”
“不吃饭什麽都没有,以後不吃饭的挑食的一律不准上甜品。”
盛柏朗皱着眉头说话的声音很严肃,刘管家微弯着腰站在身旁不敢说话。
温郧拾的肚子还在抗议地咕咕叫,“吃饭会有吗?”
他的目光看向被自己推远的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