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有些难为情地帮温郧拾开脱,“这不是温少爷习惯了你在身边,突然没有你他发发小脾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嗯嗯嗯嗯。”温郧拾擡起手去牵盛柏朗,“我知道错了,你不要骂我了。”
“温郧拾,”盛柏朗用手很粗鲁地给他抹眼泪,“从你洗澡出来蹲在我面前,说两句就开始哭。我从始至终说一句话了没有?”
“没有。”
“我有骂你一句话吗?”
“没有。”
“我一没凶你,二没说你,你哭什麽?”
“我以为你要凶我,我很委屈。”
“你做错事情,你很委屈啊?温郧拾,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他抽泣两声,“你出差这麽久,你才是那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出差之前跟你说了,我出差一周,你那时候也没有说什麽不是吗?”盛柏朗用手给他把眼泪擦干净。
刚刚洗完澡出来的脸又哭的湿哒哒的。
刘管家看见两人没什麽事情,于是说:“温少爷昨天没吃什麽东西,现在下面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肚子饿了我们下去吃早餐吧?”
“我饿了。”温郧拾擡起眼皮与盛柏朗对视,对视的一瞬间又委屈地撇嘴。
盛柏朗不看他,握住他的手起身,“去洗把脸下去吃早餐,脸上黏腻腻的。”
温郧拾去浴室重新洗了脸,跟着下去坐在餐桌前。
仍旧大气不敢出地吃早餐。
刘管家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想笑。
王姨也适时地退下去。
温郧拾昨天饿了一天现在是又困又饿。
埋头喝完了一整碗粥还吃了其他的几样菜。
吃完後,他开始晕碳犯困。
可盛柏朗还没有吃饭,他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
“困了?”盛柏朗看着他的上眼皮,眨眼的速度变得缓慢。
温郧拾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想问今天不去上班行不行,但是心里没有底气。
盛柏朗喝完最後一口白粥放下碗,“困,还是不困?”
“困。”他努力睁大双眼,“我好困。”
“那在下面坐半小时,消化一下之後再上去睡觉。”
温郧拾有些惊讶地问:“不用去上班吗?今天星期五。”
“不用。”
盛柏朗放下碗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温郧拾踩着拖鞋走到洗衣房。
他的那条毯子还在洗,他愁眉苦脸地站在洗衣机面前,内心想的是怎麽现在把它弄干,等会抱着睡觉。
女佣从他身後走过来:“温少爷,等会洗好了我会帮你晾的。”
“能干吗?我想它半小时就干。”
温郧拾蹲在洗衣机面前看着里面的滚筒在转啊转。
盛柏朗走过来找他,“过来,一会儿让人拿去烘干。”
“干了就给你拿上去,你蹲在这里守着它也干不了。”
温郧拾回过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他起身跟着上楼,见盛柏朗进入书房他就在身後停下脚步,不跟上前。
心虚地说:“柏朗,我们不去书房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