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没有得到答案的温郧拾眼泪重新掉下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门没有关,他抱着毯子站在房间的门外看着里面已经躺下的盛柏朗。
这次他看见盛柏朗睡觉,也不敢开口说话。
时间很晚了,不能吵到别人睡觉……
他偶尔吸一下鼻子,眼睛一直看着床上不为所动的盛柏朗。
过了好一会儿,他很小声地说:“我可以进去吗?我以後再也不会打那麽晚的游戏了,可以吗?”
没有听到回答,他脚下慢慢地挪进去,“默认就是同意吗?”
短短的路程他挪了十分钟。
挪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放下毯子。
继续哭了大概两三分钟他才去洗手间把脸洗干净。
期间他连洗手间的灯都不敢打开,摸黑过去又摸黑回来。
看见没关的房门他又默默去关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床上躺下。
“柏朗,你睡觉了吗?”他不敢问太大声。
没听见回答的他以为盛柏朗睡着了,于是他抱着毯子慢慢挪过去,做着每天晚上睡前必备的动作。
用毯子卷盛柏朗的手臂抱在怀里。
就在他卷了一半的时候,盛柏朗睁开眼:“今晚不给你抱。”
他抽回自己的手。
温郧拾的手僵在原地,又委屈上了,“那我等你睡着之後再抱可以吗?”
“不可以。”
“等你睡着之後偷偷抱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求你了,我刚刚洗干净脸了。”
“……”
“柏朗,我委屈。”
“……”
“我想哭,柏朗。”
温郧拾说的想哭,是真的想哭。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知道自己应该接受惩罚。
他的理智知道,但是情感上不接受。
“你错了,你很委屈吗?”盛柏朗忍不住侧过身来看着他。
温郧拾见他侧着身,于是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的身子探过去用脸埋在盛柏朗的胸口前,“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还是很委屈。”
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不愿意接受惩罚。
所以觉得自己很委屈。
盛柏朗很是无奈,“我说过了,打游戏不准学乔霖燃的那些卧槽,也不可以学粗话,你为什麽不听。”
“我听。”温郧拾真的自我感觉委屈的哭起来,“我有听你的话。”
听是听了,但是没有做。
“温郧拾,你不可爱了。”盛柏朗假装要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推开。
“别不抱我。”他紧紧地贴着盛柏朗,“我可爱。”
盛柏朗被他的反应逗笑,“哪里可爱?”
“柠姐姐夸我可爱。”温郧拾吸鼻子。
“柠姐姐只是礼貌性地夸了你一下,没有真的说你可爱。”
“那也是礼貌地夸了我。我可爱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盛柏朗也已经被折腾困了,“十点半准时睡觉,打游戏不许说粗话,记住了吗?”
温郧拾带着浓厚的鼻音说:“记住了……以後再也不会了,可以吗?”